要是只有谢仗青一人出事,他们兄弟简直是不打自招,而整个剧组死于景区地震……他们完全可以和管理方打上几十年官司,拖到追诉期结束。就算有人猜疑,地震造成的破坏也会埋葬一切证据。

通迅器关闭,另一头的年轻人闭着眼倚进沙发里,疲惫地说:“我也不想做到这一步,都怪那老头在子遗嘱里限定继承权。只要谢仗青不死,父亲就不算真正的谢家家主,我们也得不到任何东西。”

房间对角坐着一名比他还要小上两三岁的少年,轻笑着安慰他:“谢仗青那个组里统共也没几个人,咱们还弄出来了不少,剩下的就算他们运气不好,死就死了呗。这事本来就怨谢老头儿和谢仗青不好,他们要是痛快交出财产,咱们至于费这么多事吗?大哥你就是太好心了,还在意那些人,要我说咱们还是赶紧准备新闻稿,等着开发布会悼念这位不参加亲爷爷的葬礼,非要去偏远行星作死的‘大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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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通话结束后,酒店里的男人便换上贴身的套装,转身走向房门,边走对着领口话筒低声吩咐:“目标已经离开酒店,草原上的人都准备好,做得自然一点。如果这群人运气好躲过地震,就把保护区的那群小宝贝儿放出来,帮他们进入天堂。”

耳机里传来混乱的笑声,男人脸上却一片平静,在出门时顺手摘掉耳机塞进口袋里,昂首阔步地走进电梯。

出了酒店大堂,就有一名红发少年开着飞车停到门口,等他关上车门,便侧过头瞟了一点路旁草坪,低声说:“钱哥,你下来之前有个20来岁的白衣男人推着辆绿色轮椅跨过草坪往保护区那边去了。车上也坐着个男人,会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两个人?”

绿轮椅,白衣人,这特征实在太鲜明了。钱哥立刻就确认了两人的身份,点点头:“就是他们,他们也去草原了?那就查,查入境记录,务秘找出他们的身份,我先跟草原那边联系上,让他们先监控这两个人。”

“放心,都跑不了!咱们猎鹰团出手,还没有失手过的!”红发少年轻笑了一声,放松地拨通了一个通讯号,叫人查入境记录里所有坐轮椅的残疾人和同行的人,搜寻重点是绿色轮椅。

两人一边联系草原上设伏的自己人,一边依照保姆车上被他们事先装好的追踪器指引驶向旅游区深处。

开到中途,飞车忽然停住,红发少年转身看向后座,脸色难看地叫道:“他们开了屏蔽器!我的追踪器是从通讯波段独立出一个频段追踪的,普通的屏蔽器对它无效!肯定是谢仗青发现了什么,为了防止自己人和外面联系开了全波段屏蔽器!”

茫茫荒野,几万平方公里的旅游区,他们上哪儿找人去!

钱哥按住耳机,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他发现我们了?还是他们摄制组出了什么事,为了保密才开屏蔽器的?信号消失之前他们是移动的还是固定的,先朝着之前确定的位置找一阵!”

红发少年咬着牙发狠,照之前测定的位置继续行驶,车速比之前更上了一个台阶。

照着信号屏蔽前的方位开出半个多小时,他就在茂密草丛里看到了摄制组留下的临时活动房。只不过人和车子都不在,那里只留下了组装桌椅和一架摄像机——据他们的情报,那是剧组摄像偷跑时扔下的唯一一架摄像机了。

一个真人秀剧组扔下摄像机,这是打算就在草原里旅游几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