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光像亲小莲花那样亲亲他就好了,每次青峰这么亲他都跟全身失水一样,晕乎乎地好久才能恢复正常。

他抬起仿佛脱水失力的胳膊按住岳青峰,轻轻摇头,含糊地叫道:“青峰,勿要……”

岳青峰缓缓放开他,抹了抹他唇边和下巴上的水光,温存地问:“怎么了?不喜欢这样吗?那我以后不这么用力了,还像以前那样传统一点好了……”

连念初的花瓣都要变成艳粉色了。可岳青峰那么正经地说着亲吻的事,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跳到传粉繁衍上,憋了会儿气才想出了个借口:“咱们这样要是让人看见了怎么办?小莲花我看也快开灵智了,咱们当父亲的得给他做个好榜样,让他长成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的优秀莲花!”

岳青峰很想赞同他的愿景,可是王莲的茎本身就是弯的,和茎杆挺直的荷花不是一个种的……但愿他的遗传物质更强点儿,能让小莲花的茎长得坚韧挺拔,如他爸爸之愿立起来吧。

不过看着莲花精粉得像要谢掉的脸颊,岳青峰也能猜到他真正的想法,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咱们在山脚下,小莲花在山谷里,咱们干什么他都看不见的,不用担心他看得太多,懂得太早。你放心,我说过的话都是说到做到的。”

小莲花是看不见,万一有人路过看见呢?他下意识扫了周边一圈,确认大阵挡得严严的才收回目光,严肃地要求道:“这回就不提了,到了小千世界可不能再做这种事了,要不然让有缘人看到,他怎么信我?”

岳青峰没脾气地点了点头:“我就把有缘人当作小莲花,什么也不会让他知道的。”

连念初的脸重新白了回来,心里那点别扭也散得差不多了,让他收起本体,推着轮椅进了传送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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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阵光就落到了一座阳光丰沛、温暖干燥的城市里。

落点紧挨着一座宽阔精美的,广场另一端矗立着一座六层楼高,每层三十几个房间的大楼。楼顶高高低低地筑造碰上不少尖顶,墙体雪白,房顶刷成淡雅的青灰色。高大的落地窗后露出深紫的窗帘和穿着黑色礼服的男子与艳丽长裙的女性身影。

一道若隐若现的金光便从高楼尽走一间窗户里飘出,连到了连念初掌心。

他闭上眼感受着两道气息之间的联系,无边黑暗中便流注入一片光明,照见一间金碧辉煌的房间。其宽窄与岳青峰山里一座用于祭祀的偏殿差不多;顶上是绘着赤果神仙画像的穹顶,最高处也不到两人高,比那间殿稍矮;房间正东方也供着一尊高大的神像,却是座普通的石像,表面没有贴金鎏彩;神像下方是一座燃着雄雄烈火的石坛。

他的有缘人赤膊跪在石坛前,微卷的长发从脸颊两侧披下去,看不清容貌和年纪,只能看到背上交错翻卷的伤口。旁边有一名穿着宽麻布长袍的老人手执荆条长鞭,一下下抽在他背后,稍远处还有不少人围观。

血从新划开的伤口流出,顺着腰侧的肌肉滑落,在地上积出一片小小的血洼。每抽一下有缘人的肌肉就会绷紧一下,却不躲开,而是沉默地承受着这种不讲理的刑罚。

那名老人沙哑地说:“你当赎罪。你当虔诚信仰。你当绝弃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