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似乎还能看到汽车飞过来那一刹那时的情景,完了两个字就是当时最真切的写照。
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没死。
他低低地笑了,笑得像个疯子,边笑边呛咳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没有死,没有死,老天终究待他不薄。
狂喜过后他用仅有的一点儿力气动动胳膊腿,感觉都在,没缺一个零件,心里一块儿大石落地。
头一阵阵尖锐的疼,耳朵除了嗡嗡声什么也听不见,可这完全没有办法阻碍他的好心情,他没有死,只要不死,一切都有可能。
对了,他拉到了风投,公司有救了。
他得打电话给银行。
电话,我电话呢?他费劲的摸索着。
没有摸到,是不是护士给收起来了?
他转而又找床头的呼叫铃,费劲的摸了半天还是没有摸到。
这是个什么医院?怎么设施这么不全面?
他不得不扯开嗓子喊:“护士,护士!”
接着一群人涌了进来,“……”
“你说什么?”他就看见一群人嘴张张合合,可却什么都听不见。
他聋了?巨大的惶恐充斥在心头,他紧抓住大夫的衣角,“我怎么听不见?”
医生找来一张纸,写了一行字给他看:可能是爆炸后遗症,你昏迷了半个月,除了听不见还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