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有点儿淡,不香。他暗暗评价,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知道这是他每天早上都要吃的,已经是非常高级的食物。
吃了几口他就停下了筷子,不能吃太饱,朝堂上打嗝可是很不雅的事。
“小四呢?”他拿过侍从呈上的帕子擦了下嘴,轻声问。
“四皇子昨夜贪玩儿,还在睡呢。”侍从恭敬的说。
“咳咳咳!”突然他爆出一阵咳嗽,他一手握拳抵着胸口,一手掩住口鼻,下意识的想要压下那股子的难受。可是咳嗽与爱是人类最无法掩饰的,他还是咳了个天翻地覆。
一众侍从忙前忙后,递水拍背训练有素,好像经历过千百回这样的场景,忙而不乱。
好在过了一会儿这咳嗽算是止住了,他看了看手里的帕子,没有像影视剧里咳出血来,嗯,可能就是普通的咳嗽。
“太子,药该喝了。”侍从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汁。
又喝,他在心底叹口气,这病到底什么时候能好?不对,他什么时候病了?
一口起干了那苦涩的药汁子,也该去上朝了。
被侍从伺候着穿上大太子朝服,手里拿上自己的笏,轻车熟路的就往外走。
“到时辰就叫小四起,别误了功课。”他走到门口又交代一声。
“是。”
抬头望了望还黑漆漆的天,宋时雨压下冲口欲出的咳嗽,闷闷的憋着真的很困难,好在还能忍。
路又像是走了千百回,都不用去注意脚下有什么,他就是知道哪里该抬脚,哪里该转弯,哪里有影壁隔墙,哪里有青苔湿滑,比在上禹城还要熟悉。
哦,对啊,他是生在上禹城的宋时雨,什么时候成了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国家的太子?古怪,真古怪。
他还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正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