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少主丢了?”

“是啊,听说蓝堂主都急死了,而冷堂主带着人将教里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找着。”

“你说少主不会出什么事吧!”

“呸呸呸,少主武功这么好,怎么会出事。。。不过若真有什么事,他那贴身暗卫可就惨了!”

“吃不了兜着走,据说现在还在刑堂待着呢!”

念念小猫儿蜷缩在桌角,耸拉着脑袋,耳边响起那些下人猜测惊讶的声音,小猫嘴抿的死紧死紧,最终实在听不下去了,一跃而出。

“哪来的猫?”一团灰影从那些人眼前闪过,念念蹦出去老远了依旧还能听到那些吃惊的声音。

刑堂,萧尘垂首敛目直挺挺的跪于地面,其腰杆笔直的真如一根木头桩子似的。

“萧尘,你告诉本堂主,少主究竟因何不见?”蓝墨初背手来回不停的踱步,最终忍无可忍的喝斥。

说实在的,看着萧尘这幅默不吭声的木头样,蓝墨初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狠狠踹上几脚,不过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了,踢死萧尘不打紧,他怕的是念念回来跟他闹。

念念是他看着长大的,而念念对萧尘的心思他多少也清楚,他不反对念念追求萧尘,但是他绝不容许萧尘伤了念念的心。

“。。。属下请罪!”萧尘抿着薄薄的嘴唇,欲言又止,这句话蓝墨初问了无数次,他能回答的也只有这四字,他总不能说主子跟他一个下人赌气跑了吧!

心里越发担忧,可萧尘什么都不能说,唯有木着一张脸承受着良心的谴责,他需要一场鲜血淋淋的惩罚,他需要用身体的痛来掩盖心里的疼。

从教主救了他的那一刻起他便被告知他的命是少主的,从进入暗堂的那一刻起,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着出来,不为自己只为少主露出的一抹奶笑,三年炼狱生活,十岁那年他开始认少主为主,自此贴身护卫着主子,可以说十多年来形影不离,而当时的少主还是一个奶娃子,皮的很,小祸大祸不断,在不断给他善后的同时也恋上了他爽朗的笑颜。

主子像教主,却也不像教主,脾气秉性什么的跟教主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教主从来都是冷冷的只有在亲近之人面前才会露出一丝笑,主子不然,他很爱笑,见谁都是一张笑脸,可同时他也很容易炸毛,一点小事但凡不爽就会给人以脸色,可以说是真正的喜怒于形了。

就是这样任性的主子,不知何时对他上了心,调侃,捉弄,却又可劲的对他好,心疼他日晒雨淋,总是找着各种借口让他出来,甚至到最后霸着不让走了,每每都令他分外无语,萧尘一度觉得他从暗卫转为了明卫,不过他的心也在日以继夜的相处中渐渐变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