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胆敢威胁朝廷命官?你们知不知道这是罪大恶极!”蔡富大喝,额上却冒着细汗。他明明有一身武功,却没看到刑夜出剑。
“我们没打算威胁你……”苍岚心不在焉的在打量地上看起来快死掉的人“只是打算杀人灭口。”
见蔡富的脑袋出奇的反应迟钝,苍岚又好心地下了个总结;“只要想上告的人都死了,威胁朝廷命官这件事不是很没发生一样吗?”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
都说到这个份上,哪里还有人听不懂,蔡富脸色巨变,提起厅中的长凳就扫了过来,三尺长一尺宽的凳子在他手里转等跟小木棍一样,看来他能在军中有一官半职也不是瞎混的。后面的几条看傻了的大汉也清醒过来,捉刀围了过来。
长凳一拖一扫,逼开刑夜,蔡富举凳朝苍岚砸下。擒贼先擒王,他看出刑夜不好对付,他也看出苍岚是做主的人。四周的大汉立刻配合他的攻击开斩,居然颇为训练有素,不用想也知是杀了不少人练出来的,眼见苍岚避无可避。
沈昊哲面色一沉,终于拔刀一挑,接下几个大汉的刀光。他的两个侍从见状也赶忙加入战团。而本来众矢之的的苍岚不知何时已护着青岭转到他背后施施然避起风头,另一头袭来的蔡富早不见了动静。因为刑夜被他一扫,确实退了,不过又随着他收回长凳矮身进了一步,仿若附在那凳子一端。蔡富把目标放在苍岚身上更是让他破绽百出,几乎是毫不费力的,他把剑从腹部直灌而上,送入他的喉咙。
直到血随着刑夜撤剑喷出,蔡富的部下这才发现以勇猛著称的上司已经了帐。登时有点无措,不知是不是该住手。
“都给我撤手!”一声沉喝代替他们的大脑发出了命令。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干人收了刀茫茫然站定。随即又想起自己上司横死,自己恐怕很难交差,作势又要围上去。
“你们还没认出我是谁?!”沈昊哲脸黑得可以和包工媲美。
“这位是你们的总帅,镇守西南的名将,威名赫赫,战功累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远威大将军沈昊哲沈大将军哦。”苍岚一本正经,众人的脸白了白,沈昊哲的脸又黑了几分。
“王……岚公子,你可知道,那个军奴就算按大晅历律,你也不能救他的,更何况为此是斩杀朝廷命官。”沈昊哲回身盯着苍岚,眼中不无寒意。
“沈将军,这恶官随意抓人,不是已经犯了大晅法典吗?岚公子不过是就地执法。“
“难道抓人一事论罪当诛?”对于青岭的护短,沈昊哲有点哭笑不得,“何况……搜捕奸细,本就可以抓人回去审问。这点也无法依律问罪。”说到这里,沈昊哲又蹙紧眉头。
青岭哑然,又急急想说点什么,
“不要谈什么大晅法典了”苍岚已经挑了条凳子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