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熠岩清楚听到清脆碎裂声的同时,跑前半个马身的士兵突然马失前蹄栽了下去,一条尺宽的裂缝赫然出现在前方。没有时间想,熠岩顺手抓住那士兵后背的衣服,一夹马肚跃了过去。骏马载着两人迅速把裂缝抛在后面,但只过了片刻,两个人的重量就已经超过奔驰很久的战马负荷,背后冰裂的冰面越来越近,每一次崩裂的声音都可以让被追逐的人神经断裂一根。
“抓紧!”
在裂痕再一次蔓延到马蹄下的时候,熠岩一边不出声提醒已经紧张到四肢僵硬的士兵,一边狠狠地抽向马臀。几乎在同一瞬间,他也想起苍岚的对他只胜不败的期望,他要不要舍弃这个士兵,哪怕只为争一点点平安归去的机会?
然而这个念头只来得在他脑中一转,还没来得及说服自己,熠岩身体向下一沉——
“熠岩将军!”
马嘶声和的惊叫一起混在一起,这一次,熠岩的坐骑没能跳过紧追着他们的缝隙。失去平衡的战马把他重重地摔下来,顷刻,冰冷的海水就淹没了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非要激怒我?”
苍岚语气冷硬,眼睛下淡淡的青色更让他看起来郁怒之极。
这几天寒冷的天气让他整天昏昏欲睡却又越来越难以入眠,何况他本就压抑不住的心浮气躁。偏偏郝连昱牙一有机会就会想对他用强,甚至比以前有过之无不及,每次体格相当的两人最后都在肉搏中吃了不少苦头,身体的恢复能力本不算好的他已经被弄得到处都是印记。
郝连昱牙这个时候反倒平静得出奇,挣了两下感到苍岚的压制完全不留余力后索性不再动了,
“我有什么必要激怒你?你看不出来我只是想上你而已?”
苍岚冷冰冰的脸完全看不到平时的笑,又一次在睡眠中被袭击以后,勉强维持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你是脑袋都长在下半身了吗,能不能得手也判断不了?”
“可能是吧,越是难得手的我越想尝尝看,到底有什么地方与众不同。”
危险的冰焰在眼底跳动着,嘴里的铁锈味进一步催化了苍岚的烦躁,抿了下被郝连昱牙咬破的唇,掩不住的戾气。
“没什么不同,你可以去找别人尝试。”
郝连昱牙盯了他片刻,笑了,他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