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服侍苍岚的侍从忽然发现一件怪事,这件事的怪异程度不下于天上下红雨。那侍从先是以为自己眼花,到后来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癔症。
影子一样的刑大人,居然会笑!
对统治者来说,发动一场战争重要的往往不是理由,而是时机,至少对苍岚来说是这样。
这一点,沈昊哲也是心中有数,当辛达完全收复临薛所占城池的文书递上去,他毫不意外地看出苍岚有意出兵北上。不过第二天到宣室议事,他却被苍岚头上裹伤的布条吓了一跳,
“陛下……”
他在家中久候不至,得到苍岚在宫中的传话,这才赶进宫,不由得怀疑对方在进宫途中又出了什么事。
苍岚见沈昊哲惊骇的样子,却是‘嗤’地笑出声,只笑得正在痛陈浩轩广安种种恶行的方弘耕一愣,期期艾艾地道,
“微臣所言可是有误?”
“你说得很好,”苍岚笑着冲沈昊哲眨了眨眼睛,摸着额头道,“浩轩广安几次三番谋害先帝与朕,更篡位叛国,至使生灵涂炭,罪不容诛,就这样告昭天下好了。”
方弘耕刚躬身应是,一抬头,苍岚已站起身,忙道,
“皇上,可要准备设坛场拜将……”
沈昊哲听到这,已明白苍岚是借着遇刺定下了与浩轩广安正面开战一事,这场战赢得顺利,那苍岚的帝位就再无人可以动摇,带兵的人选必不能马虎,既要有真材实料,又要能放心把大军军权交付与之。此次的统帅之人等同得到苍岚作为新帝的绝对信任,却不知选了谁……
不过沈昊哲虽将此事放在心上,但也不便问,直到苍岚又照旧和他共乘一车,他才听到答案,
“你更善于守,而且兵部尚书的位置空出来可没人能接,就安心在‘军机处’办事吧。”
没想过要争此功绩,沈昊哲倒也不觉失落,顿了顿,忽然想起一事,忙道,
“恕臣斗胆,此次北伐虽不算凶险,但毕竟是陛下已经是我大晅之主,还请切莫以身犯险。”他差点忘记这个主最爱做一些出人预料的举动。
苍岚乐了,这算不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