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说你的便是。”
苍岚新收的侍卫不会是别人,只有刚能起身的冷昼,他脸色仍是极差,刚才苍岚非要他下场比划时,根本就招招就下杀手。他重伤未愈就来当值,哪里是对手,好几次差点就命断当场,反观苍岚和刑夜动手,简直就是笑闹逗趣而已。
从小刑夜在父母面前受宠冷昼是明白缘由,但对皇帝来说,自己身手可一点不比刑夜差,再加之手里的冷家势力,到底哪一点不比刑夜有用?
想到这,他的面上又难看了几分,察觉到沈昊哲的审视,知对方认出了自己,更怫然不悦。
心道,横竖已做了皇帝的侍卫,还怕人翻旧账不成,自是毫不客气的斜睨回去。
此刻已经认出冷昼正是日前拦截马车的刺客,沈昊哲对其中缘由并不是清楚,但冷昼一副目中无人、狐假虎威的样子,他眉头还是打了个结,又自觉苍岚有意疏远自己,不便再行劝说,只能道,
“晖王遣使来京,请求派兵助其攻打京国……”
“最近向我借兵的人可真不少,还有借兵出征的。”似乎完全没察觉沈昊哲有些走神,苍岚理也不理两人眉目交锋,道,“晅国的使者是谁?”
“……回陛下,是曾为郝连右相帐下副统帅的邹舟,此来也是令其向陛下请罪,”
说到关键处,沈昊哲终于收回目光,考虑如何措辞,
“据说此人曾向晖王进言,称郝连右相……”
“说我和郝连?”闻弦歌而知雅意,苍岚冷笑两声道,“很好,那我就杀了他吧。”
沈昊哲一惊,忙专心回想所议之事,思索着道,
“陛下,郝连右相将其在长州斩杀我大晅将军一事交给晖王处置,但晖王言其误听谗言以至行事失当,只斩了邹舟左右副将。”
“在长州夺兵权本就是为了策应晖国的进攻,晖王自然舍不得杀他。”
苍岚话刚落音,沈昊哲已道,
“臣愚见,陛下若真杀了此人,借兵的事恐不好再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