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你们来抓我?”
话说得很慢,苍岚眉间川纹隐现,刑夜已上前一步,拔出剑来,却被苍岚一抬手止住,
“之前泽塔尔的还曾言他想向我借兵,竟是这样借法?”
“……那只是微臣误以为仁王与陛下早有不睦,是想探知虚实所用的托词,”
瞬息从两人的反应发觉到什么,冯彦晟又道,
“但仁王殿下要微臣投向陛下是真。”
“作为一个武将你还真的是谨慎,步步为营,”
苍岚笑,他了解这种人,就是因为自己诡变太多,更不会信得过任何人,
“但朕又该信你吗?”
“陛下,臣绝无半点加害陛下之意!”
冯彦晟背上的冷汗已透湿长衫,他竭尽所能地让自己的声音听来诚恳,现在皇帝愿不愿用他还在其次,他首先要保住自己的头颅!
“那日虽是沈益德安排,但臣已准备好亲自救出陛下,却不想沈家二公子横生枝节。”
“现在说实话不觉得太晚吗?”
苍岚手指搭在眉梢,一动不动地冷冷道,
“我也不妨告诉你,今早捷报,我军收复新都伦城,洚泽州州牧上表请朝,北方平定在即,你还想拿什么来做筹码?”
顿觉万事俱休,冯彦晟知道说什么都是多余,伏地只等苍岚一声令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