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新败于南晖,需要休整军队,储备物资。”
“那为何你又反对我们扩大耕地?”
“此事不能只看眼前利益,草原耕地唇齿相依,若一味开垦耕地,土地失去草原的庇护,很快便会流失。”
清冽的嗓音里,沙砾般的粗哑让人过耳难忘。
商羽这次没有笑,他目光深深,试图从青岭的举动中扑捉点什么。作为一枚摆上王座的棋子,青岭越来越难以掌控,除了表面看来温润而泽仁的君子气度,过往的刻痕更将他磨砺得越发成熟内敛。
他近来总觉得青岭在暗中有所动作,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胆欲大而心欲小,仁王殿下,真叫人刮目相看。”
“商当家过奖,愧不敢当。”
青岭微笑,却终于透出一丝苦涩。
胆欲大而心欲小。
战略越宏大,策略越细密,计划越大胆,措施越仔细。
这用来形容他苦苦追逐的人再合适不过,苍岚令陈海在京国买下的人脉,给他带来的便利比他想象中多得多。他甚至无法估量,这需要多少财力,对方又是如何获得的。
现在想来,早在陈海带着银两回霄城复命之前,苍岚就筹划了这步棋,而且动用了熠亲王时的所有身家。
大军回到新都伦城,本该在此汇合的冯彦晟所部不见踪影,磔单和朱武都觉奇怪,刚进城中,随即有好几封书信呈给熠岩,见传令官连接而至,十万火急的样子,两人互换了下眼色,更觉不安。
军中约定的烟火旗箭等暗号联络虽快,却只能传递简单的讯号,难道京中真出了什么变故?
“军队去了晅京边境,”
熠岩就在马背上逐一看完,竟一拨马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