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疑问最后都化作嚎啕大哭。
哭声中,苍岚的手指的关节根根发白,垂下眼,看向河中一轮破碎的明月,忽然笑了,低沉的笑声微哑,
“就如这水中月,我本不该伸手……”
就如石中花,本不该去碰,硬要触碰的结果,是将之化为碎末。
苍岚笑着,发现刑夜瞬也不瞬地望着自己,又停了下来,神色更为复杂。
青岭回到军帐的时候,苍岚已经睡下了,但白天发生的事,让他无论如何放心不下。
他近到榻前,一眼见到苍岚发白的嘴唇,皱眉轻声道,
“可有叫军医再为陛下号脉?”
“有。”
刑夜简短的回答显然并不能让青岭放心,他接着追问道,
“军医怎么说?可是余毒未清?”
“……不是,但需要静养几日。”
捡了最紧要的一句说完,刑夜便闭上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无端觉察到一丝异样,青岭眼中数变,没再说什么,从袖子里摸出一束头发,
“陛下落下……”
正说着,只听帐外一阵马蹄声在帐前停下,卫士的喝问声还未落下,来人已直接闯进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