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驯化熠岩那头犟驴,本座可费了不少苦心。”
像想起什么快事,掩口轻笑,又道,
“他死活不肯顺从,本想废了神智做成药人,不想他不仅脾气硬,心智也出奇坚定,吃尽苦头也忘不干净。明明忘记鬼族的种种,就连族长身份也忘了,却始终能够记得自己的名字,记得的晅国的星星点点……”
分明察觉到苍岚微微绷紧了肩头,她愈发有意滔滔不绝,半晌,究竟说到了关键的地方,
“于是本座只好让人套出他口出些零碎,让人用药水画了这个上去。”
行冢门主边说侧边过身,露出背后一个烙印似的疤纹来。
女人光裸的后背落入眼中,苍岚神色说不出的复杂,像怜悯又像轻蔑。
只这么一个眼神,行冢门主吐出一口恶气的快意无端烟消云散,她双眉倒插,陡地拔高声音恨恨道,
“你还不明白吗?!他现在是我得东西了,你永远也别想再要得回去!他怎么可能抛妻弃子跟你走?!”
抛妻弃……子?
苍岚目光一寒,可没有半分对方期待的暴怒,竟一字一顿地懒懒道,
“不管你打什么主意,你可以要挟我的筹码就只有熠岩,别忘了伺候好他。”
他没打算否认熠岩的分量,这是他目前唯一能确保对方安全的方法。
听到苍岚毫不避讳,反而以此反击,行冢门主差点七窍生烟。
现在还敢威胁自己?!凭什么?!这个傲慢的男人!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不敢再靠近苍岚,行冢门主气急败坏冲出石室,疾步走过火把通明的地下甬道,也不管身上寸缕未着,朝通道另一头的手下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