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血液被永久封存在里面,好似光华剔透的红宝石, 折射出来的光将原本无色的钻石也染上一层盈盈的粉色。
维克多翻来覆去地看, 胸膛里都是热的, 蒸得他脸上都是薄红,问道:“你什么时候取了我的血?”
“偷偷扎的。”泰伦想了想, 补充道, “那天你坐在沙发上, 穿着那件带绒毛的睡衣, 偷吃我的夜宵,还顺带着泡了一杯热巧克力。电视已经放完了你也不知道,看着手机睡着了,我突然就想……嗯,所以我就拿了针。”
泰伦很少说一长段话,但他忍不住说了。因为那天的记忆太鲜活了,好像现在还能感觉到维克多的呼吸吹拂在沙发的坐垫上,将一小片绸布吹得一起一伏,看起来就很柔软。
维克多把戒指贴身放在衣兜里,笑着抬头看泰伦,过了一会儿,忽然扑进他怀里。
泰伦心里觉得他在撒娇,暗搓搓地萌了半天,抱着他站在路灯下面。
泰伦感觉自己怀中又充实又暖和,这不是他过去千年来能体验过的任何一种暖和,好像可以从每一道缝隙里将热意传进来,细细密密地将他内心每一寸桀骜和冷漠给抚平。
没了这点桀骜和冷漠,刺客大师忽然觉得被家养也很不错,有时乖乖听话一下也很不错,只要还有偶尔地使一下坏欺负人的自由……就更好了!
明明已经像这样子,平得不能再平了,这股热气却还在往里钻。
这太痒了,泰伦双臂收紧,恶狠狠地将维克多搓揉了一顿。
然后维克多提着什么东西,抵在他胸膛上将他推开了。
泰伦低头看去,见到一个小型手提箱,方方正正地,合得很严实。
维克多两眼中都是温柔的润意,将手提箱递给他,然后说:“你打开看看,我为了他特地跑了一趟,才终于赶上的。完全是按照模型订做的,不知道是不是合你的心意……”
手提箱里,又躺着一个固定贵重物品的架子,打开架子,维克多的礼物就静静躺在里面。
泰伦:“……”
凯歌和岑寂,静静固定在塑料架子里,躺在天鹅绒的缎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