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山莫名从这个笑容中,看出了一种像小孩子考试满分求夸奖的意味,他笑着摸摸乐生的头,倾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说:“我们乐生怎么什么都会啊?”
乐生说:“划船其实很简单的,我教你啊。”其实主要是掌握好角度和方向,当然水下的阻力也要求划船者得有点力气。因此乐生指导后,许南山很快也能划得有模有样了。
但即使不划,船也会顺着泰晤士河飘,不用费力,就能沿途观看泰晤士河的美景。他们游玩的这一段河道叫Henry on Thames,乐生划了一会儿之后累了,就坐在船舷上休息。
今日有微风,有温柔的阳光,有清澈的河水,有河岸耸入云端的高楼大厦。碧空如洗,云朵倒映在水底,和水草一起游动。宽阔的水域上,水波随微风荡起圈圈的涟漪。
“以前牛津和剑桥在这一段河道上举办过划船比赛,后来转移到伦敦去了。”乐生说。
许南山:“你上学的时候会和朋友一起来吗?”
乐生顿了顿,笑着说:“我一般是自己一个人来,偶尔会跟师姐一起来。”
乐生突然提到虞宁,许南山一时有些恍惚,他和虞宁说不上多熟悉,见过几面。因乐生产生的交集,也在她离开之后断掉了,此刻再听到她,竟有些陌生了。
许南山:“她不是在英国么,你过来没告诉她?不见个面么?”
乐生说:“你不是不喜欢我跟她见面么?”
“……”说得好像他很小气很爱吃醋似的,虽然他也确实是这样……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当初他跟乐生之间感情还不稳定,自己总是担心乐生会被别人拐跑,但是现在已经不担心了。
许南山大度道:“哪有的事,她以前照顾你那么多,你们好几年的情谊,难得有机会,见一面也没什么。”
乐生笑着拿出手机,示意:“那我联系她了啊?”反正英国就这么大,有心想见面,也很方便。
想到那姑娘对乐生多年痴心不改,许南山还是有些膈应,转头看着天上飘着的棉花糖似的白云,挠挠头道:“不过人家未必有时间呢?还是别打扰地好。”
乐生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那我是见还是不见呢?”
许南山看出门道来了,乐生在逗他,于是一时恼羞成怒,夺过乐生的手机,道:“不见不见,有什么好见的?”
看着手机上虞宁的微信,许南山微眯起眼睛,问:“她来英国之后,你们还联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