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羽红瞳,黑溜溜的小爪子和尖尖的小黑嘴儿,怎么看怎么像是度度鸟的幼崽,他也一度这样怀疑过,但是你看过哪家正常的幼崽一直长不大,过了几年了还是长不大,但是智力什么的却比那些成年同族高得多?
“可是你一直长不大,越看越不像是度度鸟了,你再仔细想想,你到底是什么鸟?”欧珀继续问道。
鸡崽在不大的桌案上来回踱步,看起来有些焦躁的模样。
“唧唧!”(人家本来就是度度鸟,不就是年龄大了点吗!什么长不大,人家是度度鸟的,而且还有很多亲戚,人家那是,那是……)团子嘴里叽叽咕咕着,有些颠三倒四糊里糊涂起来。
它焦躁的想要说些什么证据用来证明自己就是度度鸟,但是怎么也说不出来,越想越糊涂,越说越混乱,最后连它自己都怀疑起自己了,变得越发的困惑和急躁。
“唧唧……”它有点无助的对欧珀说着。
自它有记忆以来,它就已经是这般模样了,而且在它的记忆之初是在一个温柔的度度鸟妈妈的窝里,被它和一窝的幼崽一起照顾着长大的,而到如今那些兄弟姐妹的孙子的孙子都死了不知几代了,它却还是这样,它都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模样一成不变。
“结果,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个什么物种!”欧珀无力的下结论道,很是泄气,怎么会有这么个稀里糊涂的小东西?竟然连自己是个啥都一直没有搞清楚,还每天没心没肺发唧唧喳喳四处闹腾,真是无语。
其实是有其主必有其宠,你以前不也是这样一种稀里糊涂的小笨蛋?所以你可没有资格去鄙视人家小团子啊。
问不出个结果也没有法子,只有叫毛团平时注意点想想自己到底是什么物种,然后叫一个族中很博闻的萨满帮忙查查毛团子会是什么,然后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终究,欧珀是不相信这样一个迷糊的稚嫩毛团能够伤害到他,于是在对待上就变得极为宽松而随意,觉得这不算是件大事就算了。
他还要考虑阿米妮的事,还有人族的事,这才是目前最紧要的,其余事宜都靠一边站,尤其是个人问题这种不上台面的事就更加不去理会了。于是墨菲继续憋屈的当他的侍卫,海皇依旧守着蛋|蛋看起来很是平静,谁也没有去想欧珀如何如何,谁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就这样不上不下的悬着。
阿米妮的卧房里,欧珀和红坐在阿米妮的床边,静默无语,气氛分外的沉重。
阿米妮身上的黑褐色带着血渍的东西像一条丑恶的血污蟒蛇,丝丝缠绕纠结在阿米妮细腻白皙的肌|肤上,显得越发的丑恶,而娇小的阿米妮越发的柔弱楚楚可怜。
看着那白肤好像要生生被那污黑给撕成数段了一般可怖,欧珀和红不禁更加的担忧了。这些黑褐的东西看起来似乎是比上一次看到的还要多,而且收缩了不少,难道最后真的会把阿米妮给勒死?
“红哥哥,怎么办呢?我想不出头绪,难道真的要把她交给那些妖精!我不信任它们,一会儿说除去了她的族籍追杀,一会儿又说是重要的族人要保护,我该相信他们把阿米妮交到他们手中?”欧珀看着脸色惨然的阿米妮,忧郁的对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