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凉倒也不求能得到周向晚家人的祝福,他不需要名分,只希望别雷夫能留他一命,不要让周向晚左右为难。
吴凉老老实实道:“您刚才说,河里淹死几个醉鬼不奇怪,现在是零下十五度,结合结冰时间计算,冰层厚度约有25厘米,承重力很强,我们掉下去的几率不大。您看,JJ先生刚才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别雷夫:感觉智商被践踏了,大冬天的,想搞两个人怎么那么难。
“显摆什么,全地球只有你长脑子了吗?我当然知道。”别雷夫冷笑一声,道:“把他们吊在树上,明天来看冰雕。”
吴凉没反抗,当然他也反抗不了,顺从地让阿强把他绑在了树干上,还叮嘱他打蝴蝶结务必打对称。
刚刚绑好,只听远处传来一声大吼:“吴凉!”
吴凉眼睛一亮,顿时一股熟悉的安全感笼罩在他心中。只见大雪初霁,天地一白,银亮的雪泛着冷光,周向晚骑着芭芭瑞娜·紫罗兰·嘻嘻·天使战兽,一路熊爪踏雪泥,疾奔而来,转眼就到了跟前,发丝微乱,瞪着眼睛,眼神坚毅。
别雷夫本以为周向晚要和他的小男友抱头痛哭,互诉衷肠,但周向晚从来都没有按套路出牌过,见了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是严寒老人?!”
吴凉:“……”
别雷夫:“……你不知道吗?”
周向晚茫然地望着在场三个奇奇怪怪的严寒老人,怀疑人生道:“严寒老人是你假扮的?”
别雷夫简直要怀疑起周向晚的智商来:“对啊!你多大人了,还相信有神?不是我能是谁?”
周向晚嘴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他想起他妈妈和他说,严寒老人和雪姑娘是国家分配的,会严格统计每个人一年中做了多少好事,做的好事越多,得到的礼物越多。后来,周向晚因为在南非做了很多坏事,不敢面对他妈妈,再也没在俄罗斯过年。
周向晚抿了抿嘴,仿佛一只敏捷的哈士奇般欻欻欻蹿上了树,自闭了。
别雷夫:“……”
吴凉艰难地仰头,道:“周向晚,你先下来,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