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林中细小的河流像几条细细的黄金蛇在地面拖曳,周向晚一身墨绿的冲锋衣,扎着高高的马尾,左手握着一根黑色的登山杖。他的步子很稳,白金色的发尾悬在空中,几乎没有摆动的幅度。
“萧锦河,”周向晚忽然站住,举起登山杖,戳了戳萧锦河肩膀,“我饿了。”
萧锦河:“……”
萧锦河万万没想到,周向晚和他手底下的团队是分头行动的,而他竟然谁也不带,只绑了他一个人。
这就意味着,只有他一个人伺候这位大少爷。萧锦河以前与周向晚和周向清出去野营过,他不得不照顾什么也不会,还到处乱跑的周向晚,可以说是不堪回首的记忆了。
萧锦河维持着他变态不失礼貌的微笑:“周向晚,你几个意思?”
周向晚老神在在道:“我要土豆泥,酸奶冷汤,十八个没葱的饺子。”
萧锦河被气得笑容越发变态:“……好。”
周向晚平淡举枪,道:“你要敢对着我的晚饭打飞机,我就把你唧唧打掉。”
萧锦河:“……”
萧锦河忍辱负重,在河边给大爷煮饭,周向晚找了块平坦干燥的地方,撑起折叠宝宝蚊帐,人高马大地缩在白色的纱帐里挠痒痒——周向晚特别容易招惹动物和昆虫,哪怕他裹得严严实实,手背和脖子上还是被蚊子咬了四个奇痒无比的包!
萧锦河总觉得周向晚是一个可怕的对手,难以捉摸,高深莫测,根本无法预测出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比如,现在萧锦河就想不明白周向晚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