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见云渡奔向裴叶轻。
裴叶轻皱了皱眉头,她早知云渡听到有关她的消息定会来寻她,但没料到他来的这么快。
云渡看少女安然无恙,提着的心稍安了些,尔后他凝视着所有人:“谁欺负我家小裴儿了!”
段遥城连忙跑过去,指了指齐应山他们的方向:“师尊,你看就是他欺负师姐!”
云渡重重拍了两下少年的肩,不顾他痛苦的表情道:“做的很好,下次再有事,立马通风报信给我,一刻都不许耽误。”
段遥城想说话说不出,他最最最敬重的师尊,他的手劲实在太大,肩膀的疼痛舒缓些了他才严肃地又道:“师尊你可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名叫齐应山的弟子。”
云渡哪儿管得了那么多,听得有人欺负裴叶轻,当即念诀召出剑意,剑风磅礴杀气极重地逼向齐应山。
众人反应过来时,云渡的剑已经快划到齐应山的喉咙。
“师尊住手!”
“云长老!”
裴叶轻还有段遥城异口同声的喊,云渡却充耳不闻,催动的剑气引来的剑风风声大作,比暴风还要猛烈。
裴叶轻捏着剑柄,以紫茕斩开剑风。
云渡感觉到少女的气息,立马清醒过来收剑,朝裴叶轻怒喝道:“小裴儿你这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差点你的小命就没了。”
他的剑意一般人根本压制不住,裴叶轻虽说打小跟着他到处修炼,但也从未真正赢过他,毕竟金丹期的修为到底是比不过化神期,何况他即将进入大圆满,真要硬碰硬那可就是魂飞魄散。
裴叶轻正色道:“云长老,我知你见不得我受委屈,只是这件事我可以处理,不需要你插手。”
她很清楚,齐应山冲着她而来,不管她到底有没做过违心的事,齐应山不会轻易放过她,剧情便是如此。
在他们眼中,原主的形象就和阴险小人没什么差别,如果她想要证明自己,当然得靠自身本领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而不是借助外力。
云渡疼惜裴叶轻,听她的话只冷冽的剜了几眼始作俑者:“齐应山是吧,你给我记住,今日若非小裴儿求情,我势必砍了你个臭小子,你若再有下回,休怪我手中的剑无颜不识好人。”
齐应山压着口气,躬身道:“弟子明白。”
他道罢便踉踉跄跄的走着,背影看着孤零零且有些可怜。
裴叶轻站在原地没怎么看他,然而齐应山没走几步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始料未及,尤其是云渡他惊慌失措,还以为自己方才下手太重,害得少年如此。
江宴蘅反应及时,他悄悄探了探少年的脉搏,抬眸道:“齐师兄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所以才会昏厥。”
云渡沉住气,也走过去查看少年的情况,发觉江宴蘅说的很对,当即道:“没什么大事,只是要醒过来有点麻烦,先把他抬到医署吧,遥城你来搭把手。”
“我?我不行。”段遥城懒得看他一眼,更别说扶他。
云渡眼珠一转,扶着老腰哎呦哎呦直叫唤:“我也不行,我腰伤犯了。”
要他救这个不知礼数,还欺负他家小裴儿的混账弟子,下辈子吧!
裴叶轻看破他们的小把戏,无奈垂眸摸索着怀里那颗珠子,她忽然想起赤水蛇母内丹可以疗伤,她没多想拿起赤红色的珠子蹲在地上放在齐应山胸口。
深红如火焰耀眼的赤红光晕,仿佛天上高照的艳阳,滚滚热气从珠子里迸发出来,慢慢地覆在少年身上。
云渡很生气,像个孩子似的骂骂咧咧:“救他做什么,扔到殷寒离那不就行了,浪费那么好的珠子。”
段遥城附和道:“师尊说的是,齐应山他不配师姐救。”
裴叶轻眉眼恬静,丝毫没有受到他们影响,不多时少年伤口愈合,惨白的脸色也逐渐红润,并发出痛苦的低吟。
白絮絮半跪在地上,低低的喊道:“齐师兄。”
齐应山睁开眼睛,喉咙干渴的很,他沙哑应道:“我没事了?”
白絮絮微微一笑:“你得多谢师姐,是师姐救了你。”
齐应山嗤道:“她怎么会救我。”
他嘴上说着可眼神却已瞥向裴叶轻,见到她手心拿着的赤色珠子,他的心沉了下去。
裴叶轻漠然地收好珠子,衣袖挥都没挥,便大步走开。
云渡看着少女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嘟囔还明里暗里埋怨她:“你何苦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