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他很想知道陈柏松的“匪”和他练出来的“兵”有什么不同,到时候他们如果过来的,倒是可以让两边各出一百人来一个军事演习。
实践出真知嘛。
陈柏松晚上把林渊说得跟自己的兄弟们重复了一次。
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很魔幻。
“老大,真是这儿的东家自己提的?”
“这东家还真是……十足的善心人。”
“哎,看那些被卖过来的人,现在穿着的都是草绒衣裳了,还住着房子,现在哪儿还有这样好的东家?”
“人善被人欺啊,我看这东家年纪太小,不晓得世道险恶。”
“话是这么说的,但你不愿意留下来啊?反正我乐意留下来。”
“就是,我们那边还有甚能抢的?再这么下去,只能下山抢百姓的粮了。”
陈柏松听着他们在一边说话。
“老大,我们真过来啊?”
“其实想想,我觉得我们那寨子挺好的。”
陈柏松却说:“要过来。”
几人同时做起来:“真的啊?老大,你怎么想的?”
“昨天不还说要再想想吗?”
“是不是那东家跟你说什么,把你给说服了?”
陈柏松声音很平静,他说道:“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别的路子吗?下山抢百姓?”
几人不说话了,他们虽然是别人眼里的“匪”,但在他们自己看来,他们却不是,虽说是落草为寇了,但是没抢过百姓,没害过好人性命,有客商路过,他们还护送一截,这才伸手要报酬,虽说有点强买强卖的意思,但总比直接取人性命的好。
他们还会去抢那些真正危害百姓的流匪土匪。
在他们自己看来,他们不是恶人,还是良民。
自然就不想行差踏错,被迫成为鱼肉乡里的恶匪。
陈柏松:“还有些事没跟他细谈,不过人我是要带回来的,等送蒋商回去,我们便带人过来。”
“那可要拿不少东西。”有人说。
“要拉几车?”
陈柏松:“没用的就不带了。”
“也是,带那么些东西,路上不方便,遇到要抢的……”
“屁话,那我们就能反抢!”
冬天一到,流匪也会变多,很多活不下去的附近村民会抱团,一伙人一起进出,抢粮抢钱,只要他们杀死第一个反抗者,这些抱团的人就会成为一个团伙,然后开始流窜。
陈柏松害怕的,就是他们也会变成这样。
他们熬过了前面好几个年头,没走歪路,没祸害过百姓。
“反正今年冬天不用受冻了。”
“我去年都觉得要被冷死,每天起来手脚都是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