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马车交给周福看着后,秦洛川抱着一包重要的东西,跟在先生和书生们的后面进了客栈。
才进门就听到走在最前面的先生道:“你们这里换掌柜了?”
秦洛川闻声望过去,看到柜台后面站着的居然是个熟人,不由脱口招呼道:“孙掌柜?”
“秦老弟?”站在柜台后面的中年男人同样惊讶,主要是这事情未免也太巧了点。
最前面的先生听到他们的话,便转过头来问秦洛川:“你认识这里的掌柜?”
“孙掌柜以前是在雨溪镇开酒楼的,”秦洛川道,“跟学生家里有过往来,便认识了。”
经他这么一说,杨曦以及另外几个书生也想起来了,秦洛川开茶楼的那处,以前确实是这个孙掌柜开的酒楼。
见大家都认识,孙掌柜以前又在雨溪镇开过酒楼,一时关系立马就亲近了许多。
孙掌柜连忙喊了伙计过来给大家搬行李,又承诺在这里住宿,可以给大家优惠。
一阵忙乱之后,大家都选好了自己要住的房间,有几人住在一起的,也有单独自己住的,秦洛川拒绝了孙掌柜邀请他去后院家里住的好意,跟杨曦一人要了一间上房,周福则跟杨曦的书童同住一间。
把东西都搬到房间后,大家草草的吃了顿饭,就都洗洗睡下了,毕竟这么多天的舟车劳顿,一个个都已经累得不行。
只秦洛川精神尚好,白日里又在马车里睡了那么久,这会儿让他睡也睡不着,便干脆去大堂里同孙掌柜闲聊去了。
临近乡试的缘故,客栈里住的大部分都是学子,大家都是读书人,即使说话,也都是轻声细语的,倒也安静。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想到离别之前,商清月跟他要的礼物,秦洛川便问道:“听闻府城有一家铺子梳子做得极好,孙掌柜可知铺子在哪条街?”
孙掌柜闻言神情古怪道:“这话是谁同你说的?”
秦洛川不明所以,但还是道:“我夫郎说的。”
按道理,商清月不会骗他啊,而且梳子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若非真做得好,也没必要从府城这么远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