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川在床沿坐下,面对商清月道:“你问。”
“刚才你说在寻芳阁,不小心被泼了酒水在身上,”商清月看着秦洛川的眼睛,每一个字都说的即轻又慢,“可是我看夫君的衣裳没有换过,却解开过。”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面对答案还是其他,商清月说到后面的时候,几乎都没了声音。
但秦洛川却听得清楚,他愣了一下后恍然道:“所以你刚才就在为这事难过?”
在夫君坦荡的注视下,商清月越发为自己刚才的怀疑觉得羞窘,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嗯,我怕……”
“傻瓜,”秦洛川伸手把商清月眼角尚未干透的泪痕揩去,“我都说了不会做让你难过的事情。”
他说这话时语气缓慢而又温柔,似乎夹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那夫君为什么会解开衣裳,”商清月有些窘迫,却又赌气般的问道,“连内衫都解开了。”
秦洛川哭笑不得,“洒了酒水在身上,当然要擦拭干净啊。”
商清月张口结舌,片刻后低头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夫君的。”
秦洛川却觉得,既然会让夫郎怀疑,肯定自己也有一部分的问题,不管是没给够对方安全感,还是今晚自己去花楼的行为确实引人怀疑,总归是他做得不到位就是。
况且商清月才生产完不久,最是情绪敏感的时候,秦洛川不知道这个世界会不会有产后抑郁症这种东西,但该照顾的心情还是得好好照顾。
见他许久没说话,商清月低头继续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一闻到夫君身上的脂粉味,看到解开过的衣裳,我就忍不住害怕,以至于忍不住的想要哭。”
这个时代三妻四妾是为常事,但秦洛川却从未想过,他不喜欢没有感情的关系,不然也不会在这种社会环境下,二十几岁了仍旧是孤身一人。
况且他又不是容易心动的人,历经两世,也不过遇上商清月一人,即使是这样,当初刚认识的时候,他也迟迟没有跨出那一步,就怕没有结果,更何况现在他有夫郎有孩子,又怎会去招惹其他人,徒惹自家夫郎伤心呢。
身旁人是自己的夫郎,还是在才生完孩子不久,情绪最是敏感的时候,自己却让他担忧了,秦洛川有些懊恼地揽过商清月的肩膀道:“不用害怕,夫君除了你,不会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