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并没有什么好主意。”秦洛川说这话的时候, 不动声色的留意着在场几位官员跟皇子的神色, 皇上既然说是他们提起自己的策文, 他想知道到底是谁先起的这个头。
结果不出意料,他话才说完,便在四皇子的眼神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不屑。
秦洛川勾了勾唇, 继续道:“水患既然已经发生,除了尽快地转移下游百姓, 以及做好后续的救灾跟瘟疫防御, 臣实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其实东面的平原既然有河道, 尽快的疏通以及想办法泄洪未尝不能减轻水患,只是这个时代科技未曾起步, 所有的事情都需人力去做,洪水的危险不比别的东西,军营里的士兵们谁都是别人家里的儿郎,这种危险却又起不了太大作用的方法, 秦洛川就没有过要说出来的念头。
“这些我们已经在商议了。”皇上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看不出是喜是怒。
既然秦洛川没有别的方法,皇上又把话题拉回了赈灾上面,刚才偃旗息鼓的户部尚书跟兵部尚书又开始了刚才的争执。
工部尚书对秦洛川可惜的笑了笑, 紧接着也加入了其中。
御书房里一时十分的热闹, 皇上只蹙了蹙眉,并未说什么。
秦洛川听了一会儿, 觉得这些事情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便行礼道:“既然无事, 那臣就先告退了。”
“在一旁听着吧。”皇上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蹙着眉,连眼神都没多给秦洛川一个,让人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
旁边的太子跟四皇子闻言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只是四皇子眼神里满是不解,太子则小弧度的朝秦洛川点了点头。
户部尚书跟兵部尚书之间的争执,无非是此次赈灾的款项,以及应该补给给西南军营的粮草药品。
翻来覆去的也不过是这两点,秦洛川听了片刻便明白了。
这些跟秦洛川更是没有丝毫的牵扯。
争吵到最后,兵部尚书梗着脖子道:“国库并不缺钱,比往年多拨一成的款项给西南军营以及受灾的百姓有何不可?”
户部尚书嗤笑道:“即使国库不缺钱,但又不止西南那一处需要用钱,北边今年的军饷不也马上要送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