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大门,林月生迅速冲进去,呛人的酒味迎面而来。
房间不到十平米,满地的酒瓶、套子和男人的衣服。
正前方有一个狭小的单人chuáng,外圈挂着玫红色的蕾丝窗帘。
林月生感到呼吸困难,一股腥气从喉咙处涌上来。
chuáng上的熟睡的男人被吵醒,他骂骂咧咧撩开帘子走出来,□□着上半身,肩膀处布满有牙印和抓痕。
这些暧昧的痕迹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月生的眼眸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碎了。
他bào怒,像一只疯了的野shòu低吼,顺手抄起身边的折叠椅狠狠砸过去。
男人嘴里骂起脏话,举起拳头还击,林月生一偏头便躲开。他一脚踹在男人臃肿的肚子上,用了十足十的力道,男人嘭地一声被掀翻在地,呕出一口血。
这还远远不够。
林月生红着眼睛,把瘫软在地的男人拽起来,揪着他的头发往地上砸,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猛烈。
水泥地很快染上一层暗黑色的血渍。
这已经不能算是斗殴,而是单方面的残忍nüè杀。警务人员跑过去制止,但却被詹清带人拦住了。
“放心吧,死不了。”
才怪。
林月生突然站起身,在房间四处游走,有些涣散的双眼突然锁定墙角边立着的钢条。
钢条在地上拖拉发出刺耳的声响,此时林月生满眼猩红表情僵硬的模样,像极了电影里没有感情的杀人狂。
男人刚开始还能呼救,到后来渐渐呼吸微弱双眼浑浊。恍惚间,他看见一个面目狰狞如魔鬼一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