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燃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触碰林月生的脸, 却被对方紧紧握住。
林月生的手掌硬且宽大, 能把明燃的手整个包裹在手心, 就像握紧一团软软的棉花。他没控制好力道不小心按压到明燃的伤口,对方顿时发出一声轻微的痛哼。
林月生似触电一般迅速松开手。
啪嗒一声,头顶上的吊灯被打开, 漆黑的房间瞬间灯火通明。
林月生紧张地坐到明燃身边,小心查看被自己不小心弄裂的细小伤口。
他从柜子拿出医药箱开始消毒, 表情突然又鲜活起来,皱眉懊恼的模样映进明燃的眼瞳中, 似乎刚才如雕塑一般冰冷沉默的样子都是幻觉。
棉签触碰伤口传来微微刺痛, 明燃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林月生手上动作放缓, 低声说:“马上就好了, 燃燃再忍一下。”
林月生消毒上药后缓慢缠上gān净的纱布, 他的动作娴熟细致,就连最后打出的结都特别的简单漂亮,仿佛这种事情他曾经练习过千百次。
明燃忍不住称赞:“你做的真好,特意学过包扎吗?”
林月生笑了一笑, 摇头道:“是熟能生巧。因为总受伤,所以不得不学会自己处理伤口。一开始是被霍云嘉欺负殴打,后来学搏击术时被佣兵老师当玩具耍弄,再后来就是练习she击打靶时因为长期端枪把肩膀和手磨出血泡。”
“有时候还会面临偷袭或者暗杀,从公司里走出来,迎面就有人拿匕首刺过来。防不胜防。”
林月生神色微暗,语气却很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小事:“次数多了,也就渐渐懂得一些医学知识。我会接骨,会配止血药,会简单的缝合,我知道刀捅向什么地方能让人连呼救都发不出直接死亡,也知道怎么把人折磨的痛不欲生但依旧吊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