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承天央凑到对方的颈项间,张嘴在这人的脖子上一点点地磨着牙,“你违背了今天的诺言,我就真的离开,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不是要挟,只因这人心中有自己,那么就别怪他嚣张。
司苍卿无声地搂紧手臂,另只手轻抚着他披散的发。
猛地咬上这人的脖子,好半晌,承天央才松开牙关,稍稍退开身,望着司苍卿颈项下淡红色牙印,满意地笑开。
“今夜不去忙了吗?”
灯火通明的宫殿内,两人交颈低语。
“陪你。”
“陪我?”一人呵呵笑了笑,遂道:“那你坐着别去,头这样歪着……脚这样放置,啊,手里拿本书……嗯,就这样……我早就想给你描一幅丹青……”
封妃大典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了,应着柒霜然的要求,这一次的婚典声势极为浩大,倒不是比先前的大典花了更多的银两,脱可谓是全京城都在为新妃举行了一场盛典。
恰逢战祸和内乱刚结束不久,百姓也乐意以喜事冲去晦气。而最令人期待的便是,他们崇仰无比的年轻皇帝将要带着新妃自京城大小巷道上游街巡礼,道是与民同乐。
十数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威风凛凛,不紧不慢走过街巷,上面骑坐着身着铁甲的御林军;上最里侧是穿着喜庆的宫人和乐官,或是敲锣打鼓或是吹笙奏鸣,好一派热闹的场面;而外侧则是重重守护的御林军士,他们手执盾牌,隔开拥挤的有群。
“来了!来了!”
围观的百姓忽然躁动起来,越发的拥挤,外侧的御林军士则牢牢地守着,不让人流冲进你仪仗队中。
汗青马上,新婚的皇帝和新妃共乘一骑,柒霜然满面春风,极为享受被人膜拜的滋味,偶尔会对着喧躁的百姓颔首微笑,于是人群中爆发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
没有理会周遭的喧闹,司苍卿只是扯着缰绳,静静地看着坐在向前好不得意的人。
人群的后方,在没人注意到的阴暗窄巷口,一座简陋而诡异地黑色轿子停在那里,黑布掩遮的窗口正对着徐缓而过的仪仗队,似是一只空洞的眼安静地注视着这浮华人世。
以下轻颤,司苍卿倏地调转视线,隔着重重的人流,望向那座黑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