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

“三日，”下意识地重复，迟缓的记忆忽地涌回脑中，司苍卿想起了昏迷前见到的景象，连忙出声，道：“他们呢？”

“秋弟只是轻伤，无大碍；天央也醒来了，还闹着要来看你，不过他内伤不轻，我没让他起床。”

听到两人都无碍，司苍卿稍放松下心，“莫呢？”三人中，他最担心的还是莫清绝，且不说那人本身身体还没有恢复，光是施巫咒术就能耗尽力量。

“小莫……”承天碧犹豫了下，低下眼睑，“他生死不明……”

心中一惊，司苍卿撑着手臂便想要坐起来，“怎么回事？”浑身无力的，不待他坐起，便又重新倒了下去，好在被人及时地托住后背。

“卿……”帮助这人靠坐好，承天碧眼中带忧，轻言轻语地解释，“哪里师父来之前，七公子先一步去营救你，却发现岩洞被堵死了，后来只好用火炮。”

庆幸的是，三十里外驻扎了一支军队。

承天碧顿了下，遂转到主题，“火炮轰塌了岩洞，小莫和宇文风淳都被埋在了里头。”又忙补充了句，“不过应该没有事的，那种岩洞就算塌了，也有很多地方是空的。小莫或许没事，手下将士已经快挖开了石洞，至少……”

沉默地听着这人有些忙乱的解释，司苍卿突然打断了对方的话，“宇文风淳死了没？”

承天碧一下子沉默，没有回答。

对方的神情已是告知了答案，司苍卿靠在柔软的被子上，淡声道：“蛊鹫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是，”承天碧解释道：“因为岩洞塌陷，蛊鹫便飞了出来……蛊鹫没死，说明活人蛊也没死。”

蛊鹫这东西，是活人蛊的死敌，直将活人蛊分食干净后，便直接也跟着死去，届时必须再用西北旱漠里的天蚀水处理蛊鹫的尸体，活人蛊才算彻底地消灭了。

“卿莫担心，”承天碧看着对方的脸庞，轻声道：“我将蛊瓮放在了那里，只要宇文风淳一出现，蛊鹫便会冲上去的。”

微微摇头，司苍卿没再说什么。他担心的，是莫清绝的状况，虽然对方或许有几分生还的可能，但光是莫清绝虚弱的身体，也难以承受被掩埋三天的压力。

“碧，”司苍卿搭上承天碧的肩，“带我去紫阳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