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刚问了我爸赔偿标准,怕你上当受骗来着。”
“心操的还挺多。”谢知行忍不住笑:“我能受什么骗。”这次事情没按下去,对杜家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就算拖关系找人,受损的名誉也很难再恢复。
处理事情时姚素云代表受害者家长出面,表示不会继续追究,坚持要把赔偿金打到自己卡上,岂料谢兴文突然到场,直接道破姚素云与杜家的关系,坚持要为儿子受伤的事情讨个说法。
谢知行当时也在场,本以为自己在家里掩饰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被谢兴文发现了不对劲,他是周一早上请了假直接过来的,得知谢知行受伤的事情便冲到姚素云办公室跟她大吵了一架,平日里木讷严肃的一个人,气的连杯子都摔了。
谢兴文在儿子面前不善言辞,跟众人谈起判来却一点儿也不含糊,舌战群儒的架势听得谢知行一愣一愣的,语文老师的专业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这护崽子的姿态第一次让谢知行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是父爱,上一世到底是有多瞎,才会觉得谢兴文把自己当累赘。
后来杜勇当场给谢知行支付宝转了账,谢兴文一分也没要,走之前还把孙登科和以前的几个朋友叫出来吃了饭,谢兴文在附中工作过,人缘也很好,请吃饭之前还特意问了谢知行,确定他不反感才把谢知行也带上。
谢知行看着饭桌上侃侃而谈追忆往昔的父亲,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好在上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祸兮福所倚,这次受伤也并不完全是坏事,他放下笔专心听小话唠讲电话。
童朔嘴叭叭的:“我吃着地沟油的命,操着中南海的心不行,祖国尚未统一我还忧愁呢,你的事儿我自然更得忧愁。”
“那还得谢谢你了。”谢知行笑着走到窗边:“明天吃排骨吗?最后一节课是自习,我提前去食堂给你买。”
童朔一听差点流口水,还象征性拒绝:“那被老师逮着了怎么办啊,会不会收拾你。”
谢知行直接问:“你就说吃不吃?”
童朔:“吃!”
元旦过了,期末考试还会远吗?
经过一学期三场的考试,童朔已经充分奠定了自己第一考场的年级地位,碰上几个人熟人还能相互打个招呼,再也不是孤独的后进班学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