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闻言笑意更深，一双眼睛也随之眯地更小了一些：“你好啊。”

“很意外见到我吗？”

“有许多问题想要问问你呢。”

西莱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夏油杰，知道他把对付信徒那一套拿了出来对付自己。西莱曾见过夏油杰真实的样子，所以他知道夏油杰的性格是深邃的黑，就算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只是肤浅的白。

西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走到了夏油杰面前：“可以问。”他看着夏油杰的眼睛说道：“但是不能在这里。”

就算夏油杰是潜入进来的，但是让他呆在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

好在夏油杰在听了他的话后并没有拒绝出去聊的提议，站起身微微弯下了要，眼睛虽然弯弯的，里面的笑意却让西莱有些生寒：“那我们去哪里比较好呢？”

“要不，我把你胁持回我那里吧？”

最后西莱还真的同意了夏油杰的这个提议。

他同意的时候夏油杰都轻微地错愕了一下，只是西莱是无谓的，他不觉得夏油杰会伤到自己，因为他在这个世界有着bug般的能力，在加上夏油杰此时隐蔽的藏身处又的确是个交谈的好地方，所以西莱才一口答应了夏油杰的邀约。

西莱没有打算告诉夏油杰真相，他只是想把夏油杰引出咒高来罢了。

半小时后，喝着少女递上来的热茶，西莱看着一直维持着假笑着的表情的男人，心情不由得有些复杂。

他在夏油杰叛变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咒高，所以并没有怎么看到叛变后的夏油杰，只是大致知道他在盘星教上传教的时候完全会换一种气场，但是西莱没有想到他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也会选择使用这种气场。

引诱人相信他，追随他，接着重重地堕入深渊的气场。

西莱甚至在里面看出了一种轻蔑的味道，一种面对蝼蚁的轻蔑。

西莱咽下了一口茶，放下了杯子，看着杯底不语，心中则是已经思索了起来：

是因为夏油杰现在想试探他吧，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我的目的，更不知道我就是灰原，所以才会一直维持着这种状态。

而不是最初那个思想比同龄人深沉，但却又有着独特的温柔的男高中生前辈。

很快，西莱就听见面前的男人朝他开了口，语气里还带着一丝笑意：“现在可以说说了吗？”

“你到底是谁？”

可还没等西莱回答，忽然，夏油杰隐蔽的住处上方传来了一阵巨响。

夏油杰顿时警惕地站了起来，可一个白发的身影几乎是在瞬间就穿破了屋顶，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哎呀，可算是让我找到了。”

带着黑色眼罩的身材修长的男人站在了西莱和夏油杰之间，原先品茶的桌子也被他踩了个粉碎，很快男人有些愉悦的声线再次响了起来：

“多亏了我可爱的学生留下的标记呢。”

说完五条悟揭开了半边眼罩，眼神凌厉，语气也瞬间低沉了下来：“你说是不是，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