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季初不以为意,伸手从袖中拿出放好的和离书,接着就要展开给定国公看。
她和聂衡之和离了,她再嫁沈听松,聂衡之再娶别家绝色的新妇,两全其美。
然而,她的手还未展开,在东院服侍聂衡之的仲北一脸惊恐地冲了进来,挡在了季初的面前,跪下,“公爷,夫人,世子夫人,世子他中毒了!”
定国公等人当即脸色大变,季初也心中大惊,险些让和离书掉在地上。
怎么会?她离开才半个时辰不到,聂衡之怎么就中毒了?这里是定国公府,谁敢害他!
“去东院。”定国公虽然不喜长子恣意妄为的行事,但长子要未来撑起国公府的门楣,他心中是看重的,当即匆匆赶去。
国公夫人等紧随其后。
和离书没人注意了,季初慢慢地收在袖中,也跟着过去。同时,她在想是谁下的毒,毒又下在了哪里。
方才她和聂衡之一起用膳,她无事,可见不是膳食,那毒就有可能下在聂衡之的汤药里面。想到她喂聂衡之用药,季初一颗心直直往下沉。
一行人急冲冲进了东院里面,季初跟在定国公身后进去内室,看过去便是神色青白的男子在大口大口地吐血,见到他们扬了唇微笑,唇上的殷红诡异刺眼。
“顾太医呢?快,快让他过来。”看到那么多的血,季初明明很清醒聂衡之还能笑出来就不会死,可她控制不住颤抖的语气,还有急切拿着帕子给聂衡之擦拭血迹的举动。
看着女子这般慌乱不堪,聂衡之眸光微闪,咧唇笑的十分灿烂,隐隐还有些讽刺。
哈,季初要离开他,可第一个冲过来关心的人还是她。
“世子中的是什么毒?去请了大夫没有?”定国公大惊之后神色又镇定了下来,厉声询问周围的奴仆。
“父亲请放心,我虽不知这是什么毒,但您忘了我有陛下早前赐下的解毒丸,已经服用了想必无碍。”聂衡之言笑晏晏地开口,然而映着他额头的疤痕和唇边的血迹,这笑令人心中生寒。
听到他没事,季初白着脸缓缓收回了染了血迹的帕子,垂下了眼眸。
“究竟是谁,竟敢在定国公府下毒。”听到长子无事,定国公松了一口气,但随后他脑中闪过朝堂中那些明争暗斗,语气凝重。
“刚好,今日长意会来看望我,他是大理寺卿丞,此事请他帮忙查吧,无论下毒的人是谁,总能揪出来。”聂衡之脸上是漫不经心的态度,身体却无力往后倚。
卫长意是聂衡之的至交,昨日他归来,今日来探望完全正常。定国公思索片刻点了头,带着李氏出了内室,厉声吩咐管家将所有的下人带过来。
然而内室,季初看到聂衡之泛红的眼尾,以及嘴角噙着的微笑,后背发凉,她觉得不对。
“上辈子他们说是辛嬷嬷做的。”下一刻,可能察觉到了季初的怀疑,男人笑眯眯地拽过她,贴着她的耳朵开了口。
作者有话要说:季初:……我和离书都拿出来了,没人看!
聂衡之:因为我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