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衡之突然笑的很大声,一把扔了弓箭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看着坚决离开的女子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轻柔,“哪怕你的父亲和母亲死在了别人的手上?”
轰的一下,季初的脑袋仿佛炸开了,她飞快地眨动眼皮,语气微哑,“你说什么?父亲和母亲他们……”
父亲是得了病无药可医,母亲是伤心过度,他们怎么可能死在别人手上。可,季初清楚聂衡之的性子,他不屑骗人,尤其是骗他眼中的蠢笨女子。
“本世子没有功夫在这里和你耗,要么你离开你父母死不瞑目,要么你就听话地和本世子回去,等本世子厌倦你的那一天。”聂衡之轻嗤了一声一脸的不以为意,只有他身旁的仲北知道他的手掌在微微地颤抖。
世子在害怕,害怕夫人就这么一走了之。
季初僵在了原地,慢慢垂下了眼眸,她的父母居然是被人害死的,上辈子直到死她都不知道。
“季娘子,有些事回到潞州也可以查探。”一旁的池严忍不住开口,定国公世子高傲惹人厌烦,他们池家也不是毫无权势。
季初眼皮动了动,还没看向池严,马车已经朝她逼近,“区区一个低贱商户,平京随便一家动动手指就能让你们万劫不复。你们池家,敢吗?”
聂衡之厉声嘲讽,面上已经带了不耐。
池严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聂世子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季清是尚书,能害他的人池家动不得。
“我跟你回去,只是望定国公世子牢记我们已经和离了。”父母音容笑貌历历在目,季初绝不会让他们死的不明不白,哪怕她要回去定国公府。
几乎是她刚松口,马车就飞快地掠来,一眨眼的功夫,季初就被扼住手臂到了聂衡之的身边。
“嫁妆车马全都原封不动拉回去。”冷冷撂下一句话,聂衡之看都不看野男人一眼,命人将马车的车门关的严严实实。
“此次劳烦大公子了。”季初只来得及留下一句话,马车就迅速地驶回定国公府。
“大公子,叫的可真亲热。”聂衡之阴阳怪气地刺她一句,看到女子披散的乌发脸色又阴了些,“披头散发的成何体统!季初,这就是你们季家的教养?”
季初阖上了眼睛,不理会他,脸上隐隐带着厌憎。
聂衡之的凤眸瞬间就黯淡了,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身体直直地压向身旁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聂衡之:季初不要我了,我要吐血我要晕倒。
季初:……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