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嘶吼着质问女儿。
“娘,不是我害死弟弟的。”
宋宜秋眼珠乱转,有点心虚。
“你还敢抵赖,警察局已经告诉老爷,你买药的人跟踪你到宋公馆,你还有何话说,你还不老老实实地招认,难道你要被带到警察局,投入监狱?”
迟雪兰出手打女儿,迫于无奈,女儿宋宜秋闯下大祸,宋鸿年就连自己也怪罪了。
看女儿的雪白的小脸巴掌印子,她咬咬牙狠狠心,不这样不能平息宋鸿年的怒气。
宋宜秋心惊,没想到警察这么快找到卖药人,去警察局对质,也没有她好果子吃,母亲这是在暗示她,宋宜秋脑筋转得快,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她跪爬了两步,抓住迟雪兰的衣角,哭着哀求说:“娘,我知道错了,在这个世上我只有娘一个亲人,我怕娘生下弟弟,就对我不好了,就不要我了,我不是要害娘,我害怕,害怕失去娘。”
女儿几次劝自己不要肚子里的弟弟或妹妹,迟雪兰没往心里去,那晚小娥端药进来,只有女儿宜秋在跟前,当时因为烫,放在桌上凉了一会,女儿有时间和机会下药,所以听宋鸿年说警察调查的结果,她稍觉吃惊,并不十分意外。
女儿的一番话,迟雪兰的心软了,女儿没了父亲,在这个家里一直不受人待见,寄人篱下,弟弟对她威胁,令她没有安全感。
宋宜秋边哭边观察母亲的反应,看迟雪兰怒气渐渐熄了,可怜巴巴地说:“娘,你打死我好了,我在学校被人看不起,没有同学同我好,我功课努力,可老师从不表扬我。”
她又漂着宋凤宁,“凤宁妹妹有一点进步,老师表扬奖励凤宁妹妹,我考试成绩好,老师从没肯定过我,我知道我在这家里身份尴尬,我是多余的人,娘,我活着是你的累赘,我害死弟弟,我给弟弟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