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兆申不死心,放不下孙宜秋。
他认为迟雪兰同父亲离婚,跟孙宜秋没什么关系,迟雪兰带女儿走,孙宜秋只能听从母亲的。
家里的钱都被迟雪兰拿走了,值钱的东西变卖了,宋鸿年现在是一无所有,众叛亲离。
大太太一家搬进法租界的别墅,只带了金银细软银票,其它的都不要了,两辆汽车载着一家人,留下一间公寓,宋兆申住,没有退。
大太太让司机王同生到饭馆叫了一桌酒席,一家人在宽敞豪华的法式餐厅用餐。
宋兆申也过来了。
小娥手里拿着两瓶酒,说;“隔壁的宋先生让人送来两瓶法国红酒。”
宋凤宁接过,开瓶,说;“乔迁之喜,今天大家都喝点。”
给每个人高脚杯倒酒。
独宋兆申喝白兰地,大家都高兴,连大太太不喝酒,也喝了两杯红酒,宋兆申已经有几分醉意。
大太太关碧华看儿子情绪不高,说;“兆申,你少喝点。”
宋兆申自己拿酒瓶倒酒,“没事。”
宋凤宁抿了一小口红酒,看着她大哥酒入愁肠,问:“见到孙宜秋了?”
她想不出还有别的原因令大哥如此沮丧。
宋兆申低头喝闷酒,说;“孙宜秋母女走了,迟雪兰同父亲离婚了。”
这个消息桌上没人觉得意外。
“迟雪兰坚持这么久可真难为她了。”
宋知芳说。
大太太关碧华看儿子这副德行,恨他不争气,说;“你为了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她领你情了,你住院她一回没来看你,这样没良心无情无义的女人,值得你念念不忘。”
宋兆申端起酒杯,咕嘟喝了两口,“娘,宜秋她就是软弱了点,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