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更大了,伴随着狂风,将里面的树木枝桠吹的东倒西歪。
津岛缘和七海建人站在楼道口。
“这雨看起来要下很久了。”津岛缘担忧道。
七海建人怎么说也是因为送她回家才被雨困到了这里。
“伞可以先借我吗?”
津岛缘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只愣愣地点了下头。
七海建人撑着伞,走入雨中。
雨点落到伞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七海建人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后脚跟抬起,边带起一大片水渍。
雨水氤氲看,让七海建人挺直的背影看起来有些模糊。
津岛缘看着他的背影,未出口的话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说出了口:“七海,雨太大了,今晚你要不就在我家暂住一晚。”
七海建人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她。
讨厌的护目镜,将他漂亮的眼睛遮的严严实实。
津岛缘看这护目镜不爽很久了。
津岛缘打开门,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拖鞋给七海建人穿。
太宰治每次来都没有这个待遇,谁叫他都是用不正常的方式进津岛缘的家。
七海建人衣服湿了一半,津岛缘急忙去拿毛巾,给他擦干身上的水。
这次七海建人第一次到津岛缘的家。
说来有些可笑,交往时没来过,分手后反而来了。
津岛缘的家跟七海建人想象的不太一样。
并不大,正义色调是灰黑色,看着有些冷淡,没有多少人气,只是个屋子,算不上家。
这个房子是津岛缘租的,精装修,她住进来之前就装修好了。
她不喜欢这个装修风格,自己也不能动。
不是属于自己的房子,津岛缘也没有过多的装饰,确保自己如果搬家,可以少带几箱行李。
津岛缘去客房找了套衣服,是太宰治留在这里的,有些小了,但七海建人面前能穿。
看着津岛缘手里明显的男士衣物,七海建人沉默没说话。
津岛缘下意识解释了一句:“是我那吸血蛀虫的衣服,应该有些小,你勉强穿一晚。”
吸血蛀虫?
七海建人听津岛缘提过,是她弟弟。
紧绷的弦不知为何松了,七海建人感觉到了一丝无来由的喜悦。
“洗衣机在卫生间,你顺便将衣服塞洗衣机里就好了。”
七海建人点头,走入浴室。
津岛缘一脸懊恼:“你在干啥,直接让他打车回家不就好了,干嘛让他在家住一晚,搞的像对他还念念不忘一样。”
想到七海建人脱掉外套,沾湿的衬衫下一览无遗的腹肌。
津岛缘惊恐不已。
她好像的确对七海建人的……身体念念不忘。
也不能说念念不忘,她根本就没得到过。
好悲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