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狐疑反问:“司贵妃?”
箬竹朝他尴尬笑了笑,便看见池惟青走下高台到她面前,拉起了她的手。
“阿竹从狼牙下救朕性命,自然担得上贵妃之位。”池惟青这话既是为众臣解惑,也是对箬竹说的。
他专挑了这样的场合和缘由叫她名正言顺,凭真心与本事,不靠美色,也不靠家世。
箬竹感觉自己脸颊再度红了个透彻。
后来池惟青再说了些什么,她脑子发懵的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直到秋狝围猎正式结束,銮驾回宫,箬竹趁机把自己的手从池惟青掌心挣出,头也没回地跑了。
池惟青望着她堪称落荒而逃的背影,又想笑又想叹。
分明讲那些个调侃之语信口就来,还曾一本正经地说过什么“旦为朝云,暮为行雨,乃生而为人的需求”,怎真到了自己身上,只拉个手就能羞成这样?
世间怎会有如此可爱且招人喜欢的姑娘。
箬竹一路小跑径直上了季似鸢的马车,看见车内小桌上摆有凉茶,捧起来就喝。
好几盏茶下肚,脸上温度才稍稍褪了些,搁下茶盏迎上季似鸢满目诧异,她抬袖擦了擦嘴角水渍道:“似鸢,我问你个事儿。”
季似鸢甚是善解人意地挥退身旁侍女:“姐姐你说。”
箬竹搭在膝裙的手指屈起,嘴唇启了又阖,阖了又启,如此反复好几次才总算鼓起勇气,压低声音问道:“就是……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季似鸢看她:“当然有啊,姐姐怎么问起这个?”
箬竹一直知道季似鸢对池惟青没心思,所以她喜欢的人必然是宫外萧郎,索性大胆地组织措辞:“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和你的心上人因为身份差距悬殊,伦理上不允许这份感情,你会怎么办?”
闻言,季似鸢双唇微张:“姐姐你该不会想给陛下带绿帽吧?”
“啊?”箬竹顿然迷惑。
季似鸢挠挠头:“虽然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但陛下后宫总就五个人,要是我们一人送他一顶翠色儿的帽子,这得多煞陛下的面子。”
“那个……你可能误会了。”箬竹撇撇嘴角,“我没想给陛下带绿帽。”
季似鸢往马车外左右看了眼,随后放下帷幔,做足了姐妹间说体己话的阵仗。
“姐姐对我就别藏着掖着了,方才陛下当众册封你为贵妃,你脸上非但半点喜色都没有,还转眼就跑来问我,和心上人身份悬殊怎么办。从没谁会觉得,贵妃高位与君王是身份悬殊的呀。”
箬竹无奈,想纠正她是不可能了,只好道:“我说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我的一个朋友,我托朋友问的。”
“姐姐的朋友啊……”季似鸢若有所思。
“嗯。”箬竹点头,“我有一个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所有故事的开头,我有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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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傻乎乎的章节存了草稿箱忘记选择发表时间导致晚发了四十分钟,以后不会犯傻了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