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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脱 苏鎏 2156 字 2个月前

亲密的接触,比如说拥抱、比如说接吻,才能够留在西装外套上。

白忻卉在美国的时候经常在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下决心要跟段轻哲离婚的呢?大约就是从她闻到丈夫西装上不属于她的香水味时起吧。她想象了一下那两人的亲密举动,突然觉得无法接受,于是一场拖了很久劳心劳神的离婚大战,才最终吹响了它的号角。

短短半天时间内,白忻卉遇到了两位故人。曾经的学弟如今的巨星秦墨,还有那个令她的婚姻一败涂地的梁婠婠。今天,还真是一个不错又倒霉的日子。

白忻卉和秦墨吃完饭后,就准备回报社去。秦墨热情地提出要送她回去,却被她婉拒了。她打了辆的回到报社,和刘哥一起把今天的采访稿给整理了出来。

整理的时候刘哥总是有意无意地跟她聊起秦墨,想要打听他们之间的关系。刚才两人独处说话的时候,她把录音笔给关了,刘哥没能听到他们彼此间说的“悄悄话”,身体里的八卦因子总觉得蠢蠢欲动,不打听点什么就不甘心似的。

无奈白忻卉嘴巴很紧,无论他怎么问,她都在那里装无辜扮天真,顾左右而言他。如此来回较量了几个回合后,刘哥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小白,其实你挺聪明的。”

“是吗,谢谢刘哥夸奖。”白忻卉整理好手上的资料,笑着转身离开了。刘哥望着她线条出众的背影,一个人忍不住在那里喃喃自语:“这样的一个尤物,放在编辑部里真是可惜了。难怪秦墨会看上她……”

白忻卉没听到刘哥的话,事实上就算他们面对面站着,刘哥的说话声只怕她也很难听到。她那一天脑子里一直回荡着梁婠婠的声音,那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她的身影、她的动作,她举手投足间的姿态,都像是在她心头打上了深深地烙印。

她甚至都没有这么深刻地回忆过段轻哲。他们两人在一起的画面,似乎总像是淡淡的剪影,无法在她的心头引起强烈的震撼。但是梁婠婠不一样,她特殊的身份令白忻卉无法将她忘怀,仿佛这个女人活着一天,自己的失败就永远无法洗清。

她们两个,就像是宿命的敌人。四年前,她从梁婠婠手里接手了段轻哲,一年前,她把段轻哲还给了梁婠婠。有时候她也忍不住会想要问段轻哲,难道他的一生,就准备在她们这两个女人之间左右徘徊不休了?

这个问题令到白忻卉有些恼火。于是那天下班之后,她没有乖乖地立刻回家,而是出去一个人吃了顿饭。然后又买了一堆的保健滋补品,拿回家去找人给母亲炖了,随即便开车去到医院里,看着妈妈把那一整盅炖品都吃了,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

男人什么的,还是见鬼去吧,跟父母一起健康而幸福的活着,才是她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

那天晚上她把妈妈赶回家,自己留下来陪床,同屋的还有她家的一个保姆。那保姆拉了张椅子缩在病床边,白忻卉则卷了条薄毯子缩在沙发里。

白部长的病已经开始慢慢恢复,夜里基本上不需要叫人做什么了。陪床也只是求个心安罢了,算是她对父亲尽的孝心。

虽然父亲不需要人侍候,那天晚上她还是睡得有些不太安稳。沙发太窄,睡在上面总怕会掉下来。梦很多,有些杂,似乎总是在回忆过去的一些事情。从她穿着婚纱和段轻哲一起步入礼堂,到在他三弟的婚礼上,她穿着礼服几乎落荒而逃,将离婚协议书扔到他手上。短短三年的时光,在一个晚上的梦境里,居然一一清晰地浮现出来。

早上起床的时候,她只觉得腰酸背疼,浑身哪里都不舒服。毛毯大半落在了地上,只盖住了她腹部以下的地方。但她的上半身还盖着件衣服,仔细一看竟然是件男式西服。她不由愣了一下,扭头问那保姆:“这谁的衣服,少爷来过吗?”

“没,不是少爷。”那保姆一边给她倒水,一边笑道,“昨天夜里,姑爷来过了,说是来看望老爷。”

这么说起来,这衣服是段轻哲的?白忻卉拎起那件制作精良的定制西服,凑上去嗅了嗅。上面几乎没什么味道,只有淡淡的古龙水味。那应该是段轻哲身上的气息,不带任何女性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