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忻卉一听到这话,立马就抬头望着对方。她脸上的已经清清楚楚地显示,段轻哲猜对了。事到如今她也无法隐瞒什么,只能长叹一声道:“阿枫他不见了,我们找不着他。”
“这事发生多久了,有几天了?”
“大概是三天吧,手机不开机,学校也没去。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他一向是个最乖的孩子,什么时候闯过这样的祸。轻哲,你说,你说他会不会……”白忻卉说到这里,突然没有勇气再继续说下去了。她想到了一个可能的情况,但又觉得那实在是太过于糟糕的情况。她不敢说出来,怕一小心坏事就应验了。
段轻哲安慰地拍拍她的手:“不用担心,阿枫这么大的人了,不可能会出事的。说句不好听的,如果真的出事了,警方现在早就来找你们了,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想他一定是遇到了烦心事,故意离开一会儿,手机也是他自己关掉的,不去上班大约是怕你们找到他。这几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不能能跟我说说?”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不能跟你说的了。”白忻卉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颇为疲倦地靠在沙发背上,似乎是想不好要从何说起,皱着眉头安静了片刻后,才又开口道,“其实前几天,我妈去找过蒋葶。你也知道,就是那种电视剧里最狗血的桥段。未来婆婆找上门去,把准儿媳妇痛骂一顿,警告她离自己的儿子远一点,别妄想嫁进我们白家之类的。我想对于这种桥段,你应该不陌生吧。”
“嗯,我确实很熟悉,我以前也遇到过。我妈也是这样,揪着梁婠婠一顿痛骂,还动手打了她。我那时候还真有点天真,以为是因为这样,梁婠婠才跟我分手的。”
“难道不是吗?”
段轻哲轻轻敲了敲白忻卉的额头:“你跟梁婠婠也算是认识了,凭你对她的了解,她是那种挨了顿骂挨了几下打就会轻易退出的人吗?”
“好像不是,她那么能干又强悍,你妈说起来其实不是她的对手。你妈从小养尊处优,在对付人方面手段是比较单一的。其实我妈也是这样,一看就是没什么对敌斗争经验的家庭主妇。什么想法都摆在脸上,恨不得让人看一眼就读出她内心的想法。”
说到这里,白忻卉和段轻哲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段轻哲回忆起当年母亲逼他分手的那些桥段,现在想想真是觉得特别可笑。
“你妈找了蒋葶,让她跟阿枫分手,这事儿她是不是告诉阿枫了,然后母子两个就吵了起来?”
“吵是吵了,不过过程有点不太一样。蒋葶本来就想跟阿枫分手,也就不会告诉他。这事儿是我妈自己不好,吃饭的时候一时兴起说漏了嘴,让阿枫给知道了。然后他们两个就吵了起来。我还真没见过阿枫这个样子,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没脾气的人,没想到发起脾气来居然这么厉害,比我强悍多了。”
“没脾气的人不代表不会发脾气,通常隐忍的人一旦发作起来,会比外向的人更加厉害。因为积聚得太多,火气也会格外得大。”
“那倒是,像你这样的,平时看着温吞水一样,暗地里耍起手段来,谁也不是你的对手。”
段轻哲听到这里,不由笑了起来。他悄悄凑到白忻卉面前,伸手越过她的头顶,去摸她另一边的耳朵。同时还把嘴凑到这一边的耳朵边,边笑边说道:“想不到我在你的心里是这样的评价。早知道你是这么看我的,我就不需要每天装绅士装得这么辛苦了。我应该早早地撕下伪装,对你直接耍流氓,说不定你们女人就吃这一套。我记得我三弟曾经说过,对女人要直接,不要拐弯抹脚,不要给她们思考的时间。趁她们还稀哩糊涂的时候,就要一举拿下。等到一切都定了,她们想反悔也就迟了。”
白忻卉扭过头来,瞬间就看见段轻哲眼睛里闪动着的色狼之光,不由身子一抖,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她知道段轻哲最近这段时间确实在忍耐,如果他不克制的话,自己这会儿大概已经让他抱回房扒干净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