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段家大公子直接从军靴里掏出把刀来,利索地割断了弟弟身上绑缚的绳索,然后又替白忻卉解了绑。等走到白梓枫身边时,却发现他已经缩倒在那里,浑身抽搐不已,整个人的意识已经陷入了昏迷。
段大公子想了想,伸手一把将白梓枫从地上捞了起来,扛在肩膀上大步地走出了仓库,把弟弟和弟妹两个人扔在了案发现场。
段轻哲被松绑之后,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又把白忻卉从地上拉了起来,抹着她一头的冷汗道:“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白忻卉连惊带吓的,已经有些乱了。她惊魂未定地望着段轻哲,好半天才想起来,伸手去他身上乱摸:“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刚刚那颗子弹有没有打中你?你是白痴吗,干嘛用身体挡子弹,你以为你是铜墙铁壁吗?要是被打伤了怎么办?”
段轻哲一把抓住她浑身乱摸的手,笑着道:“行了,我没事。你没听大哥说吗,秦墨没来得及开枪,枪就被他打飞了。我大哥的枪法你应该信得过,如果真的打中了我,我这会儿还能这么淡定地站在你面前吗?”
白忻卉伸手抹了把他的嘴角,上面还沾着一些血沫儿:“你这个人不是一向很喜欢死撑吗,被打成这样还嘴硬得要命。刚才那种情况,如果秦墨受了刺激突然开枪,大哥又没赶到的话,你就死定了。”
仓库里人来人往,段轻锋的手下正在那里收拾残局。他们人人一脸肃穆的表情,行事做风既狠且快,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显得非常有节奏。这种严肃而紧张的气氛,愈加衬托出段轻哲和白忻卉的肉麻与暧昧。段轻哲觉得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十分要不得,于是便拿过一条毛毯披在白忻卉身上,扶着她走出了仓库。
外面警车救护车笛声大作,俨然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还有不少领导亲自坐阵指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解救人质现场搞得这么热闹,倒是相当少见。
不少人见到段轻哲出来,就蜂拥而来,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偏偏段轻哲最讨厌这样的形式主意,直接推说自己头疼,拉着白忻卉跳上了一辆救护车,紧接着便扬长而去,逃得一干二净。
车子直接开到了附近的综合性大医院,段轻哲没惊动任何人,只是陪着白忻卉从头到尾做了个检查,确保她一切无恙后才安下心来。至于他自己挨的那一拳,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根本连检查都懒得做。后来还是在白忻卉坚持要求下,他才勉强同意照了张片子。
忙完了这一切后,天色已经大暗。走出医院的时候,只看到万家灯火明明灭灭地在黑暗中闪烁,远处高楼大厦的霓虹照得整个夜色五彩缤纷。
段轻哲在医院门口拦了辆的士,拉着白忻卉一起坐进去。车子启动之后,他只觉得浑身疲累不堪,好像一整天绷着的神经突然得到了放松,有些不习惯似的。
他慢慢地把头靠在白忻卉的肩膀上,拉着她的手,在自己的掌心里来回地摩挲。白忻卉低头望着他,生怕此情此景让司机给看到了,不由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沉默了片刻之后,段轻哲突然开口道:“我把婚礼定在十月,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