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渊弯著腰,宠爱的看看何然酡红著脸安静的样子,微微笑了。
小妖精今天表现真是意外的乖顺,原本以为他跟来是想闹场子,没想到一杯酒就让人放倒了,呵呵~明天醒来他大概又要不依不饶了。
低下头,蜻蜓点水般的轻轻碰触了一下那个红豔豔的小嘴,恒渊起身出去了。
回到花厅里,叶归秋和文驰风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似乎等他解释。
恒渊落落大方的端起自己的酒杯先敬俩人一杯才说:“文兄跟我是朋友,那麽叶兄也不是外人了,确实如你们所见内人是男人。”
本朝世风虽然严禁,可恒渊此刻倒是不怕让他二人知道,应为刚才俩人的一些举动已经让他心里有了底。
文驰风听了,呵呵一笑扭头拉过叶归秋说:“怎麽样?我就说英王爷光明磊落不拘小节。”
叶归秋看看文驰风,眼光落到恒渊身上,含笑点头。
恒渊看他两位一眼,眼光落在俩人交握的手上,也笑著对文驰风说:““呵呵,那麽文兄也该给小弟重新介绍一下叶兄吧?”
文驰风随著我的眼光也落到了自己手里正牵著的人身上,脸皮发热,却也大方承认:“呵呵,归秋正是在下心仪之人。”
恒渊故意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看文驰风:“原来叶兄才是文兄在这归秋楼的知己啊!”
叶归秋的含笑默认让文驰风更是开心,继续说道:“今天请英王爷你来,本就是想介绍归秋与你认识,没想到英王爷举动更是出人意外啊。”他自然是指恒渊竟然瞒天过海直接将男子娶回家中,言语中自然对恒渊十分佩服。
恒渊却摇摇头:“有什麽好佩服的?灵儿身为男子,却要处处学个女人家的样子,我真是觉得对不住他啊。”
叶归秋却摇头开口说:“两情若能长久厮守一处,以什麽皮面出现又有什麽要紧?我看尊夫人实是幸福满足。所以英王爷你也不必为此自责,徒增烦恼。”
一直以来恒渊他虽然左拥右抱,可心里总有些自责:能对著一个人全心全意,亏欠了他们。
如今被叶归秋这麽一说,恒渊感觉心头忽然清明了不少。
是啊,自己当初求的不过就是能和他们一起逍遥快活,灵儿易月名悦他们难道不是这麽想?自己上辈子做事都是敢作敢为,怎麽活到如今反而自己给自己找起不快活了?
想到这,恒渊满上杯子,端起对叶归秋说:“小弟敬叶兄一杯,叶兄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叶知秋颔首苦笑,瞟眼文驰风说:“天下有情人求的不过都是同一样东西:有情人相协到老。可又有几人能真正看懂?”
恒渊知道这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却也连声附和。只有文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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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文驰风默默的看著叶归秋一声不吭。
叶归秋却当没注意到文驰风的沈默,只管唤人添酒换菜。
叶归秋醉眼蒙胧的靠在文驰风怀里对著恒渊说:“你俩都想建功立业,出堂拜相,我才不希罕这些!”戳戳文驰风,叶归秋继续说道:“与文哥归隐於野,即使顿顿粗茶淡饭,只要逍遥自在才是我最想要的生活。”
文驰风苦笑摇头:“归秋啊,你想的太简单了你要记住,我今日所做一切,也是为你我日後打算。”
叶归秋无奈痴笑两声:“我又何尝不知道你的心意?”
看这俩口子在自己面前深情表演,恒渊也有同感自己当年与师傅在山里,没有世俗杂事,过的清静自在,尔後与名悦那日苏一起驰骋大漠也是一种洒脱,如今身为天家子孙,做事反而小处处算计步步为营想到这些他脱口而出:“干脆一起去个谁也认不得咱的地方,买田置地做个土财主!”
叶归秋笑著拍手:“好啊好啊!日後叫文哥也不要去做什麽劳子的官,咱们一起去乡下做个邻居!过真正逍遥的日子!”
文驰风无奈笑著摇摇头:“你俩真是喝多了。”
“谁说我喝多了?咱们再来!”叶归秋不服气,抓过酒壶将三人面前的杯子满上,又看著恒渊说:“英王爷,咱们今天一起把他灌醉!”
“好!”恒渊也来了兴致,打算一报上次花船喝酒文驰风把他踢下船的仇。
这一场酒喝的畅快淋漓,等文驰风滑到桌子底下被人连同叶归秋一起掺扶出去的时候,恒渊也醉的勉强还记得要去找何灵。
踉踉跄跄的绕到花厅後面,伸手撩开低垂的床帐,眼前的人让恒渊心头一跳。
弥漫著淡淡的酒香的帐子里,一脸酡红的何然仿佛安徒生童话里的睡美人,长长的睫毛如同两片蝴蝶的翅膀,安静的停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