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锋士兵惧而不前时,两个着精致鳞甲军官样貌的人走出阵来,只见其中一人身材高大,肩膀宽厚,持一柄八尺长刀,另一人身材精干,舞一双短剑。两人一般步调走来,眼中只有袁纤。
“将军,此二人便是先前阻我进攻的长短双将。”
一旁的老兵见两人过来,忙提醒袁纤小心,当然这“长短双将”的称号也是他们自己起的。袁纤正听着,便见长刀快步过来,轮起一刀便由上至下劈砍。袁纤枪尖拨挑刀柄,泄了力道,刚欲直刺,便见侧面双剑横砍过来,只得反手扎枪格挡。大刀趁势反手喝刀直挑袁纤肋下。袁纤又忙撤步转身横打枪身拨开刀锋,转而一脚踹开双剑,再反打枪尾逼退长刀。
“你二人配合倒是默契。”
“一起玩过来的,这默契便似你枪法一般精湛。”
袁纤见那讲话的小个子站在大个子身后,便只对他一笑。“可这沙场之上还是要拼硬本事,单是默契恐回连累他人。”说罢她便抬枪主动上前。
大个长刀见钢枪扎来,便以刀尖拨开枪头,同时侧身给小个让开身位,不想袁纤只是轻挑一枪。袁纤迅速收枪并以同方向移动,小个便失了上前快斩的机会。继而袁纤继续以枪尖上下挑动长刀,而长刀几番下来便应接不暇,只得舍身擦中一枪,将长刀轮开劈砍过去。
见刀来袁纤只是轻轻后撤,大个整个面门便暴露在袁纤枪下。小个见袁纤跃布上前便知大事不好,只得自己飞身上去扰乱进攻。不想袁纤早知如此,突然一个横枪打在小个兵器上,他双手一麻便见袁纤后手一转,枪尖拧着麻花便入了小个胸口。
“二弟!”大个见自己只是抬刀工夫小个便被刺中,血液一时涌上脸来。而小个虽身中一枪,却不至立刻便死,便见他舍去双剑,以双手死死握住枪杆,拼劲最后力气将枪头定在自己身上。
“大哥快砍!”
大个不管许多手起刀落,不想一瞬间袁纤撒开枪杆,从腰间抽出横刀反手格挡,星火迸溅间接下了这一刀。袁纤继而推刀向前,一转手斜斩下了大个的脑袋。
硕大的脑袋滚至小个面前,半睁的眼似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小个还死死抓着枪头,血从胸口、嘴角不住往外涌。袁纤见此便又走至小个身前,“方才不是说了,默契有余而实力不足,只会牵连了他人。”说罢便抽枪了解了小个的性命。
“谁还要来寻死?”
袁纤一手钢枪一手直刀于滩头大喝,满脸的鲜血已完全遮住了她白皙的面颊,并被阵阵寒风凝结成紫褐色。她边角被撕碎的血红披风在朝阳的背阴里随风掣动,刀锋枪尖不住地淌着血。北锋士兵见此,纷纷寻船撤退,有的干脆直接跳入河中往回游去。
此刻由西岸至河心岛的绳索间已被一样大小的渡船填满,穆巩便令机巧营众人将渡船彼此链接,又将预制的松木板材铺设其上。未等北锋组织起第二轮的进攻,由西岸至河心岛的浮桥便已架起。袁纤等先头部队从岛上撤回,换上的是机巧营的鹿角、刀车、方盾和床弩。如此一来,北锋再想夺岛便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