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将军放心,你可知朔果玄龙将军也是投诚之人?”
“你是说颍川飞雪刃钟黎?”
“正是。我委身他帐下之时,他同我讲,他颍川飞雪刃之名还是与袁纤将军一战时得下的。而眼前他不单成了一方将军,还快成了老袁家的东床快婿。这还不够证明,朔果对投诚之人也并无多余的见地?”
刘丰听过古羽的话,沉思良久,忽然竟笑道:“不曾想你这阴险毒辣的妇人竟还有如此结交,想来这几位将军倒是心胸宽广之人。”
古羽故作生气,“将军还是留些口德,莫再说我什么阴险什么妇人。我一番好心为将军费尽口舌,日后还要替将军美言,到最后只落得骂名,岂不是赔大了?”
刘丰大笑着起了身,“我为我失言给姑娘赔罪,不过即便我不挂在嘴上,你这些阴险的计策也定会记在心里。”
“唉。将军自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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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羽将这几日所发生之事同众人娓娓道来,众人听得是时而惊起时而错愕,连见惯大阵仗的袁纤都有些出神。
“这么说方才入城的队伍是刘丰等人?”
古羽回:“正是,他去城中安排一番,之后举城归降,如此便免得攻城之事。”
“是他提出要回江夏,还是军师你?”
“是他,他觉得既然投诚便需带一份见面礼呈递将军,眼下这最好的见面礼便是江夏郡城。”
袁纤食指敲着座椅扶手,“军师不怕他虎入深山一去不回?”
“虽说他确可如此选择,不过若是这些信任都不予他,又怎能指望他安心投诚?”古羽又道:“即便是他真一去不返,眼下各处有关他已投诚的流言传得到处都是,只需你我发声已接管江夏,之后封锁左右道路,攻克其余城池,周遭也断然不会有半个援军来助他。整个江夏郡只有他四五千人,便兴不起什么风浪。”
“确是不惧他这些人马,”袁纤讲道,“只是如此便会平添不少麻烦。便是没他来投,这江夏也坚持不了几日。”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古羽套用了孙子兵法中一句话,“能少损耗些兵马不少更好?何况这成败皆是我来担着,十日之约就在眼前。我既愿用名誉赌这一位将才,将军又有何可以担心?”
袁纤稳坐一笑,“既然古羽军师说是如此,那我便以此限来待他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