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闻放下木梳,伏在苏谨脸侧道:「莫要再过意不去了,咱们原不知杀卢铭会连累到他,并非成心,况沐贤弟为人通达,又无怨怼之心,便是知道是咱们所为也必不会怪罪,日后他有何难处,为师还他个人情就是,你又何必耿耿于怀,谨儿,你心肠便是这般软。」
沐华听他二人对话,心道:果然是你们所为。凝神再看,已见苏谨露出释怀之色来,冲着方闻粲然一笑。他本貌美,这一笑更增艳丽,苍沐二人均看的心头一跳,接着便见方闻头一侧吻在苏谨颊上,苏谨亦不推拒,伸手搂了方闻颈项,凑上唇去,两人亲在一处。
他二人清热似火,口唇交缠不休,方闻一只手又伸到苏谨衣襟上,扯开袍带,露出一片白腻肌肤来。
沐华君子心性,因一时好奇要看苍绝做法,这才窥视方闻师徒,这时见了他二人情形,省起非礼勿视这句话来,顿觉自己所为大是不该,又兼看了一场活春宫,臊得面红耳赤,忙叫道:「大哥收了法术吧,咱们莫要再看了。」
一面说着一面已背转身去。
苍绝笑着伸手入水搅了几搅,那画面顷刻便不见了。
「华弟这下可输了。」
「我怎知他们师徒竟是这样的。」沐华讪讪而笑,「也罢,既是我输了,任凭大哥差遣便是。」
苍绝斜睨着他露出一抹诡笑,「华弟此话当真,可莫要反悔才好。」
「君子一诺千金,岂有反悔之理。」
「如此便好,」苍绝笑吟吟抱住他,凑在耳边低语:「既如此,华弟今晚便将那观音坐莲式使将出来,好生伺候为兄一番吧。」
他正说着,那手已伸到沐华内衫里去摸他腰腹,沐华既已答应,自是不好拦的,可这舱壁乃是木质,隔不了音,沐华怕被人听了声儿去,这半月都不让苍绝近身,苍绝只当他身子不适,也一直未曾勉强,这时要沐华放纵,实是没有胆量,只得低声恳求,「大哥千万轻些,莫要让人听见。」
苍绝一怔,脸上神情颇是古怪,「你这几日不让我碰,莫不是怕这个?」
见沐华含羞点头,只觉哭笑不得,「好弟弟怎不早说,我施个法术让外面听不见便是,何苦让我憋上这许多时日。」
沐华也是愣了,委屈道:「你又不曾告诉我你有这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