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来龙去脉,不敢像他提,因为她害怕捅破这一张纸。她对这个答案心存忌讳。
倒腾来倒腾去,夏雅竟一丝丝报复的快感都得不到,受伤的好像仍只有她自己,原来最该生气的对象竟也是自己。真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要不要喝果汁?”冷旸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其人本就是军人出身,身姿挺拔气场够足,称得上整场最抢眼的男士。加上他的女伴又是在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这对组合颇为拉风。
夏雅脸上倒是不见丝毫得色,反倒看上去闷闷不乐,即使精致的妆容与合称的白纱裙再美,也遮不去她眉目间的愁云。
冷旸见她发着呆不答话,就自作主张的替她找来些吃的和饮料。他笑说,“最近我倒是查出一桩挺乐的事。”
夏雅喝了口橙汁说,“我还薯片呢。”
冷旸大笑,“说‘乐事’确实欠妥,称作‘旧事’更贴切。”见夏雅感兴趣了,他不免莞尔,“而且,是关于你那位商教授的旧事。”
夏雅微讶,转头朝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在听闲话,才接着问,“这话怎么说?”
现场音乐播放的浪漫唯美,冷旸就拉着夏雅步入舞池,她单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好奇的追问,“你快说呀,到底怎么回事?”
“商敖冽他出生没多久,就被人贩子拐走过。”冷旸示意她稍安勿躁,接着说,“奇就奇在,他七岁那年自己找回家了。”
夏雅听得瞠目结舌,这男人不愧是个人物,从小智商就高的出奇!“我以为只有在‘法治在线’这种节目里才看的到这种事。”
冷旸绅士地用一只手轻轻扶住她的腰,“可不,你们家男人的过去可是多彩多姿的很,你没和他探讨过么?”
夏雅听出他别有用意,就争辩道,“你别多管闲事才对,我觉着,他和我爸之间说不定就是在经济危机时认识的,后来成了忘年交,我爸就……”
冷旸接话,“就要求商教授以身相许了?嘿,这好事怎么没落到我的头上!”
夏雅哭笑不得的瞪他一眼。
两人胡侃乱侃一阵,门口传来不小的动静,旁人陆续发自惊叹,夏雅不解地伸长脖子去看,隔着那么老远的距离,她仍是第一个就与商敖冽打了照面。
舞池中的炫彩灯光打落在他仪表堂堂的身上,化作璀璨的星光。他看见她时,身体似乎一僵,眉头越锁越紧。他的神情倾诉着他的疲惫,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抚平那轻拢的眉峰。商敖冽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那站姿竟有一种不言而喻的孤傲。
与佳人共舞,那是他无法做到的事。他只能看着,她和她的爱慕者共舞。
夏雅本以为自己不会成功,可单单从他这一个眼神中便能看出,这一刻,她已经彻底的羞辱了他,将他作为一个丈夫的自尊,狠狠践踏在了她轻盈的足下。
两人足有长达半分钟的无言以对,足有半分钟的深深相望,久得,就像那一个个无眠的夜,这般漫长……
这时商敖冽却突然往旁边让了几步,原来他后头还跟着几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人与学校的部分教授领导。
一时旁人议论纷纷,整个舞会变得越发闹腾。
“这人不是美国斯坦福大学的一个教授么?基因治疗中心主任,美国基因与细胞治疗学会顾问委员会主席……”
“匹兹堡大学的副校长!”
“耶鲁和霍普金斯大学的教授……都是下午在研究会上见过的……”
“it的罗伯特教授!我崇拜的对象!”
每一个,都是国际顶级的基因治疗专家和领军人物。
在这群医学界权威教授面前,商敖冽的笑容依然充满自信与温和。期间,他淡定的目光唯有落在夏雅的脸上,才会变作浅浅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