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部队的几位兄弟在那儿候着,搭手将他接上一辆面包车。而瞿承琛并未急着上车,他站姿正统,神情似是若有所等。
果然,商敖冽随后就到,他淡淡说,“好久不见,瞿中校。”
瞿承琛也微微点头,“结婚了?”
商敖冽并不意外地答,“听说你也是。”
瞿团长拍了拍衣肩,“……只当是完成任务。”
看来两人皆是闪婚,商教授疑惑,“那心宁呢?”
瞿承琛面无表情,“解心宁是解家的人,暗门解家、英魂瞿家,势不两立。”
商敖冽却认为这并非问题关键,“不,解心宁是她小叔解唯秋的人。”所以他与她才无法成就一段姻缘。
瞿承琛忽然明白了什么,颔首回应,“理所当然。”
“这次会面不算正式。”
“不算。”
“替我向瞿夫人问好。”
“彼此。”
两人言简意赅续完旧,瞿承琛笔挺地一个转身,不急不缓地准备离开。“期望你的研究能有所进展。”
“多谢,也期望您与夫人婚姻美满。”
瞿承琛中校将他深邃的目光停留在对方脸上,“这笑话并不好笑。”
商敖冽用手推了推眼镜,“时间不长,你当然觉得好笑,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瞿中校。”
瞿承琛一愣,接着又说,“在此之前,请珍重。”
得知冷旸与他先前部队时的战友们在一块,夏雅放到一半的心这下子总算全部落了地。接下来的整个九月,她也变得忙碌而充实。
研究生的课题深奥,不比本科时那么轻而易举,虽说夏雅是个聪明人,想要拿下商敖冽交予她的各种任务,也是需要花费不少的精力。
而在跟着商敖冽学习的过程中,夏雅发觉这人并不会将自己当做他的免费苦力,他必然是选择对她最有利的课题才会让她跟进,平时批卷子之类的小事也不需要她来插手。
因此,在夏雅眼里这人就和超人差不离几。商教授平时手上的课题大大小小无数,还要上国外参加研讨会,如今副业为夏氏药厂的特邀药理师,可他还经常神秘兮兮地去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
比起勤勉的商老师,夏雅只要一犯懒就会想起逃课,可如果这么做,她立马收到对方的 call。
这不,男人在电话中的语气低沉,“还有五分钟上课,你人在哪?”
夏雅捏着鼻子说,“我……我今天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商教授用的是全然不信她的口吻。
“哪里都不舒服……”
商敖冽轻笑一声,“如果这学期平时成绩算你0分,你还舒不舒服?”
夏雅“……”了一会,继续捏着鼻子怪嗔地说,“商老师,昨晚你抢了我被子知道不?所以我着凉了,我可能是有点儿感冒了。”
那人一怔,片刻,压低了磁性的声音,“别胡说。”
夏雅嘿嘿偷笑。
商敖冽沉默稍时,像是终于决定妥协。“夏雅,这回我放你,下不为例。还有,期中考试的成绩你自己看着办。”
“喂你……”夏雅才想为自己争取减刑,对方已经挂了电话,她躺在床上直骂她的商老师不通人情。
转个身,夏雅又再度打起精神与关珊珊联络。关珊珊与她所选学科专业不同,课程自然也不近似,这会子她在睡梦中被人叫醒,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