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敖冽给他的小妻子倒了杯温水,夏雅一五一十把前因后果说了个遍。
“我当时也就和夏帆没谈几句话,觉得困得不行,后来……再清醒就发现……冷旸也在。”
她断断续续把自己如何与夏帆会面,对方又是如何把冷旸骗去酒店房里的过程告诉商敖冽,脸上慢慢腾起些难堪,“我跟冷旸……好像都……被下了什么药,幸好他反应快……什么都没发生。”
商敖冽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究竟在房里做过些什么,倒是先关心起她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她给你吃的什么东西,明天我带你去找你的主治医生做个彻底检查。”
夏雅想了想,“呃……最近余医生在休假。”
商敖冽笑笑,“我有认识其他医生,没关系。”他站起来,看着窗外边那一颗小区里植种着的参天大树,心情似乎也不太好,就嘲弄道,“这些人,都是电视剧看多了还是被那些小说荼毒了?触犯法律的事也敢随便做。”
夏雅已经定了心神,用手背轻轻抹脸,眼下也是气的够呛,恨不得把夏帆这小贱人吊起来抽一顿。“这事明显就是夏帆她做的……这人为什么要铤而走险呢?”
商敖冽说,“说明夏帆不怕事情败露。”他顺着这思路想下去,心中不免发凉,“贺青淳……”
夏雅听见这三个字,尤为敏感地看向他,便听他说,“这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夏雅这下明白了,她们联手是想,如果这事成了,他俩的婚姻就会彻底完蛋;如果失败,她们也不怕追究责任。
只是,贺青淳为何要这么做?
商敖冽拿起茶几上的被子,捏在手里颤了颤,又将被子放回了原处。夏雅看他显然有些慌乱的举动,眨巴着眼睛。
“是我没有把事情处理好。”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常在心中隐隐作祟的那个念头,最终还是成真了。只是,贺青淳从何时起对他有了异样的男女之情?难道是秦朗死后,她将他视作了依托么?
此刻商敖冽也已有了看法。
虽然夏帆心眼多,可她怎么说还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这整件事的幕后主使、包括药物的渠道,恐怕都是贺青淳来安排的。
考虑到这一层的商敖冽,不由脸色泛白,他不会再袒护她,哪怕她是昔日挚友的未婚妻。贺青淳必定不曾想到,他会狠得下这份心。
夏雅也小肚鸡肠的猜测过,贺青淳是否会惦记她的丈夫,却没想到如今噩梦变作现实。她不由纠结地问,“那你还打算……对付她吗?”
商敖冽已是反应极快地整理好思绪,他毫不犹豫地说,“我要报案抓她。”
他确实有不为人知艰难的过去,更有做错事无法弥补的遗憾。可如今的他更想珍惜现在的幸福,商敖冽自认不是万能的,也自认不是神圣的。他同情别人是一回事,保护自己的家人又是另一回事。
他也不会觉得自己狠心。
商敖冽起身走到座机旁,给自己在刑警大队的朋友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下案件发生的来龙去脉,然后打算带夏雅去做笔录。
他示意这小女人应该先去洗把脸,她的脸上泪痕交错,看着可怜可爱。
夏雅走到商敖冽跟前,对着手指说,“商老师,那你真的……不怀疑我和冷旸?”
沉稳睿智的男人轻轻哂笑。
她歪头问,“真的一丁点也没怀疑过吗?”
商敖冽索性逗她说,“退一万步,我不信你,也该信你的智商,不会把‘出轨’做的这么容易让人抓到。”
夏雅不屑地撇撇嘴,又听这男人说,“暂时还是不要见他了。”
她明白过来这人口中的“他”是在指冷旸,看来商教授还是有点儿吃醋的。夏雅立马乖乖地搂住商敖冽的腰,“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