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敖冽见她难得态度如此乖巧柔顺,不免有些心猿意马,他用手箍住她秀气的下巴,浑身充满了身居高位的气势。
男人低头纠缠住她的小唇,轻砸吮弄,厮磨那只属于他的绵软唇瓣,喃喃的鼻音与那吸啜的声响混杂在一起,她暗自意识到这个吻是如此令人悸颤,且相当煽情。
客厅柔和的灯光,就打在两人修长的身影之上。
某天早晨,商敖冽与夏雅围在厨房讨论哪种面包比较好吃,听见门铃声响,她先一步跑去开门。
谁知才见到来访的两位客人是谁,他们就已“扑通”一下跪在夏雅跟前,使得她吓了一大跳。
眼看地上的两位年过半百的男女愁容满面,夏雅当即明白过来,是她名义上的叔叔婶婶来替夏帆求情了。
他们夫妻两人坐在客厅,脸色灰白,说话吞吞吐吐、缺少章法,总是前言不搭后语,看得出夏帆在公安局接受调查,对他们的打击很大。
一开始,夏叔叔与他内人坑坑巴巴地提到夏帆小时候与夏都泽的各种亲密过往,希望夏雅看在去世父亲的面子上原谅她这位堂妹。接着,又说他们虽没血缘关系,可怎么说也算是二十几年的自家亲戚,这种时候就该不计前嫌,何况她也是受人指使,还望夏雅绕过他们女儿这一回。
夏雅注意到他们说话时双手都在不停颤抖,甚至夏母说到一半,眼里就缓缓掉出泪来。夏雅急忙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商敖冽见了她这个举动,也不做表态,安静地坐在了一边。
“夏雅,以前你小时候,也常和我们家夏帆在一起玩的不是?后来你们都长大了,才难免生分……”
夏母一边哀求夏雅,替自己女儿向她道歉,一边那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下来。
夏父也嗓子哽咽,看着商敖冽说,“是我没教好自己的女儿,都怪我……但你说她现在还在念书,万一要有个什么前科,好好一个姑娘,这辈子不就完了吗?”
商敖冽却只是礼貌淡笑,眼底的眸光有些冷。“她的行为严重危害到夏雅的身体健康、正常生活,还有我们的婚姻关系,她的前途要紧,我妻子就不要紧了?”
夏母像是被吓傻了,腿脚发软,呆坐在那儿片刻,还想说什么,却连连语不成句。
夏雅再也听不下去了,头晕脑胀地说,“行了行了,不给夏帆一点教训,她还不知道我是谁!你们也别哭了,我会去撤案的,不过你们以后最好看紧了她,我不想再看见她在我眼皮子底下走来走去!”
夏氏父母这才不再低泣,抬起脸来欣喜若狂的感激夏雅。商敖冽早知道她会心软,此刻拿着茶杯品了一口,嘴角的笑不甚清浅。
夏帆的双亲说了无数句“谢谢”,这才匆匆忙忙夺门而出。商敖冽关上家门,不由觉得好笑。
“你也太容易心软。”
“我又不是原谅她了。”夏雅嘴硬道,“我是看做父母的实在太不容易。”
只要一拿“亲情”这两个字在她面前说事,她的泪腺就能像个关不上的闸。“有时候我真羡慕他们,至少都有好家长。”
以前她也有。
以前她有夏都泽,现在她有商敖冽。
商教授看着她说,“要是贺小姐的父母也来我们这哭一回,你也会同意放过她?”
此时的夏帆早已供出主谋贺青淳,即使夏雅说要撤案,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最多就是不再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
“我好像……确实很没用哦。”夏雅挠挠头,“那现在贺小姐的情况如何?”
“贺小姐的父母应该会回国保释她,加上他们家与商家、顾家是多年知交,可能会有不少人来替她求情……”
商敖冽说到这把话一顿,“不过问题根本,还是在于你要不要放过她,听说她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他这时眼神才透露出一丝无奈,“她家里人可能会接她出国治疗。”
夏雅想起贺青淳的抑郁症,心道如果她出国治病,离得他们远远的,这样也好。
只是总觉得自己就这么被欺负了很不值当。
商敖冽浅露出一个笑容。“我联系过顾柏也,准备让他们时机成熟就收购夏帆家的工厂。”
夏雅听得精神一振,这是她的丈夫在替自己“报仇”么?
“你放心,我不会逼得他们走投无路,只是付出一些相对的代价,也是必要的。”谁让他的小妻子看似性子倔强,实则心肠太软呢。
“至于贺小姐。”商敖冽神色严谨地说,“我怀疑她精神方面的疾病不止是抑郁症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