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侍卫起身退后两步,再转身走了出去。
随后,一身朝服的右相贺文急急的走了进来,他往前几步迈到殿中,躬身行礼道:“微臣见过陛下。”
“免礼,不知道右相神色如此匆匆,是有何大事要禀报于朕?”御凌天面上带着笑容,和蔼亲近。
贺文右手一拉朝服,啪的跪了下来,头叩于地道:“臣特来向陛下请罪!”
他突然的一跪,御凌天倒没料到,挑眉问道:“右相且起身,有话站起来说。”站在一侧的李陆立即上前去搀扶贺文,“右相,您年纪大了,且注意身子,陛下让你站起来说。”
贺文顺着李陆的搀扶直起身子,却也不站起来,他抬起头,满脸自责之色,声音中包含痛色,“陛下,臣孙女贺雪莹,今日于大街之上失手将陛下颁发的圣旨打掉于地上。”
“打掉圣旨?大街之上?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右相你且莫慌,将事情说清楚。”御凌天手拂在桌上,正色道。
贺文顿了一顿,似要将心绪平整,面色不似刚才那般着急,也是带着愧疚之色,说道:“今日,雪莹与皇长孙殿下逛街游玩,恰在药店遇见沐清歌,年轻人之间起了些口角,沐清歌将圣旨拿出在手中,推推搡搡之间,雪莹将圣旨碰打在地!”
沐清歌?李陆眉目一动,那个清冷的少女与人推推搡搡?这个画面……他余光稍稍打量了凌帝的面色。
御凌天的眼中也略有沉思,圣旨定是他一早让人去颁布的那张,沐清歌虽人清冷张狂,但是举止之间都是进退已经预料,她狠,也狠的冷静,狠得让人无可挑错,这点从她对秦艳莲的那件事便可以看出来。
这样的人,会拿着圣旨和人在街上推搡吗?凭的身手,贺雪莹岂是对手,岂会有机会打掉她手中的圣旨。
“右相可知她们是为何事起了口角?”御凌天问道。
贺文脸色一顿,信伯说,雪莹是因为骂沐清歌是弃妇而起的争执,而清晨凌帝才颁布了圣旨宣布沐清歌和皇长孙的婚约解除,如果他如实说来,雪莹岂不是半点理都没有,他微一敛眸,“据知情人说,是因为一根百年野人参,近些日子,老臣有点咳嗽,雪莹一直都想给臣买些补21697,恰巧今日在药店,雪莹和沐清歌两人同时看中那根人参,互不退让,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