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嘿嘿一笑道:“你不来,我也是要打电话给你了,就是想问问你,我刚才说的海南炒房的事情。”
“什么意思?”王鹏不解。
“从前年开始,北边儿不少朋友都去了海南,今年初的时候一场特大台风搞得经济特萧条,但最近这段时间,海口的房子却异常的好卖。所以,我想……”
“你想让我也把钱投这里面去?”
东子点了点头,“不瞒你说,其实我自个儿也有点怕!你说这房子影都没有,就签一纸合同,章一盖完转个身就能加钱卖出去,是不是有点邪乎?但给我消息的朋友是我从小一个院里长大的发小,骗谁也不能骗我,我又觉得该投这个钱,反正这证交所又不是明天就能开的。本来那天就想跟你说的,但你也知道冬海这个人是做律师的,谨慎惯了,必定会十足十的反对,所以我没说,想等你看到钱打电话给我呢。”
王鹏一下笑出来,“你什么时候整这么复杂的心思了?既然你都这样想张律师了,就证明你其实已经拿了主意,听你刚才打电话的口气也是这样,无非是要问我干不干吧?”
“就知道你了解我心思!”东子戳了王鹏一拳。
“干!”王鹏回他一拳,“是冒险了一点,但你不怕,我也不怕,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大不了回到一穷二白!”
东子听王鹏说了一串也乐了,“跟刘胖子一个口气啊!”
王鹏嘿嘿一笑道:“不然咋叫兄弟呢?”
东子说了正事,又问:“现在可是上班时间,你还不告诉我来的原因?”
王鹏知道他是个心细的人,就把自己摘桃花结果粘了一身桃花汁的事说了,临了还来了句:“舍我其谁?”
东子当即不忧反笑:“孟老夫子若地下有知,知道你将他的话拿来用在这事情上,只怕哭都哭不出来啊!”
王鹏也自嘲道:“大丈夫既然不能治天下,总不能连女人都辜负了吧?”
东子听得这话才收起嬉笑问:“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是你最近风头太健,有人想挫挫你的锐气?”
王鹏眉毛一挑,“怎么讲?”
东子斜过身子,将两条腿都放到沙发上屈着,“我们常说打狗还看主人面,虽然你是在乡里,但潘广年替你创造了一个人脉背景,按理下面没人会真把你怎么样,除非你自己不争气出事。而这种生活作风问题,你把它拿出来说事,它就是个事,你要不把它拿出来说事,它就什么事也不是!问题的关键是,知道这事的人,想要怎么运用它。”
王鹏一想也是,就拿洪向南来说,从自己进乡政府的头一天,就知道他和许梅芳是姘头关系,可有谁把这事放台面上来讲过?一般也都窃窃私语一番,碍着洪向南的独裁精神,其实真正敢说的也就是他的一些亲信,其他人反倒三缄其口只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