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的这件事出在蔡光良身上,而事情的起因却不在曲柳乡,而是他原来任职的白马乡。说起这个白马乡,就是当初东子寄身的那个碉堡的所在地,东子因为白马乡拆迁才不得已搬走,蔡光良的事也出在拆迁上。
蔡光良来曲柳前,在白马也是分管城建的副乡长,平级调动过来还是分管城建,不本来日子过得也算是顺风顺水。偏偏这天他被通知去县里开会,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消息灵通的人当天下午就在传,所谓去县里开会,其实是被纪委带走调查了,前些日子,白马有不少人被纪委带走调查再没回来。
接连三天没见到蔡光良露面,也就基本坐实了大家的猜想。这天王鹏刚回到宿舍,柴荣就来找他,并且一进门就反常地将门也关上了。
“我刚得到消息,蔡光良的事已经转送司法审查了,他是真回不来了。”柴荣拖了把凳子坐到王鹏身边说。
“这可是大事啊!”王鹏递给柴荣一支烟,“这下有得乱了。”
“可不是!这一届的班子定的目标就是大力发展城建、治水、治污,这下倒好,主持工作的人进去了,群龙无首可不行啊!”柴荣感叹道。
“到底什么事翻的船啊,有没有准确的版本?”王鹏问。
柴荣将烟灰弹在王鹏桌上的花盆里,被王鹏白了一眼,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回答:“准确的消息是,他在白马乡拆迁过程中,不但侵吞了补偿给村民的拆迁款,还受贿这个数,”他举起左手手掌来回翻了两下,“二十万。”
“看他平常省吃俭用的,连三块钱一份的菜都要省下来带回去,原来竟是在家里藏了这么多钱的大蛀虫啊!”王鹏摇头。
柴荣笑道,“正因为他吝啬,所以才会见钱眼开啊!要是搁你身上,你会在乎这些钱?”
“这倒是。”王鹏点点头,接着玩笑道,“看来,当官的人家里得有点钱垫底,不然一看到钱两眼就发绿,这官必定做不长啊。”
“也不是人人如此吧。”柴荣不太同意王鹏的看法,但他找王鹏可不是来讨论这个话题的,“你觉得,蔡光良这位置空出来,谁会补上去?”
“这我哪知道?”王鹏晃着头,“这得看陈书记想让谁上吧。你想当?”
“我?”柴荣指了下自己的鼻子,笔着摇头,“这个位置可不是我的强项,坐上去了也会露怯,还是免了!”
“谁天生会当领导啊?我觉得你该试试。”王鹏说。
柴荣瞟王鹏一眼道:“你有的时候还真是不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