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扶桑倔强地扭了扭身子,手里的水瓶拎得牢牢的沒有松手:“你不是打算走了吗?我自己能拿进去,不用你帮忙。”
莫扶桑哽咽的语声把王鹏最后的那一点坚持一下砸得粉碎,他咬了咬牙握住她的手腕,强行夺过了她手里的水瓶换到另一只手上,然后拖住她进了病房。
病房门一关上,莫扶桑就转身一把抱住了王鹏,低声说:“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可以吗?”
王鹏一手拎着水瓶,一手在她的背上來回抚摸着,下巴轻抵在她的头顶,声音从她的头上飘下來:“我们能后悔吗?”
莫扶桑不说话,身体却更紧地贴住了他,手也越圈越紧。
王鹏心里的矛盾是不亚于莫扶桑的,可是,他不敢跨出这一步,他、江秀和莫扶桑三人的关系到了今天,已经不能轻轻松松说分手就分手了,这会伤害到很多人,他承认自己在这一点上沒有王鲲的狠心,但他也发现,自己如同过去放不下钱佩佩一样,现在也放不下莫扶桑了。
莫扶桑的拥抱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她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俩人变得更亲密无间。
王鹏能感到她胸前的丰满紧压在自己的胸膛上,随着她的呼吸,那里弹性的起伏不停撩拨着他的神经,而他的身体,尤其是那只拎着水瓶的手臂,却因为她长时间的紧箍,变得麻木起來。
可是,他不想推开她。
这样的拥抱,王鹏不知道未來他们还有沒有机会,这使得他心里的难过随着身体慢慢的情动也发生了催化,他觉得自己应该为俩人留下点记忆,至少可以慰籍一下今后漫漫长夜里的那点思念。
他将自己的下巴从她的头上移开,薄唇轻拂过莫扶桑的额头、脸颊、鼻子,最后覆在她湿润的樱唇上。
就像两块磁铁,他们彼此在寻找摸索后,终于找到了相吸的那一半,一瞬间便牢牢地贴合在一起,一时间找不到分开的方式与理由。
王鹏的鼻翼动了动,他闻到一股淡远的清香,感觉那是从莫扶桑舌尖传递而來,那柔软无骨的丁香花瓣,在他的唇齿间调皮地滑动,时而轻扫,时而裹卷,拨动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制造出滚滚而起的热浪,覆卷着他的意识。
他的一只手还拎着那只水瓶,另一只手下意识地返到身后锁上了门,然后紧按着她的头,身子紧贴着她往床边走去。
意乱情迷的莫扶桑像一只温顺的羔羊,顺从地跟着他一步步地往后退,而他们的唇一直牢牢吸附着对方,谁也舍不得放开。
在莫扶桑退无可退的时候,王鹏适时停住了脚步,将那只碍事的水瓶放到了床头柜上。
这只被解放了的手,立刻很不规矩地抚上了莫扶桑的山峰,轻轻托起又重重地合拢手指一捏,立即引得她整个人轻颤了一下,嘴角立刻溢出一声软软的轻哼。
王鹏被她的娇哼拨动得血脉贲张,身体一下前倾将她压在了床上,那威武的士兵挺枪顶在她的腿边,轻擦慢磨。